三百零六、夏至(六十六)-《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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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渊只不动声色地落子,没有半点搭腔的意思。

    皇帝看了看棋盘,手执黑子,似乎在思考落在何处,嘴上却道:“昨日你只匆匆请旨离去,未曾跟朕解释,为何插手那仁济堂的事。”

    裴渊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色道:“儿臣心仪的女子是仁济堂的弟子,欲与其共结连理。她今日也在城外请命的人群中,非儿臣有意插手仁济堂的事,只是此乃她的心愿,儿臣愿意成全她。”

    皇帝闻言,蹙起眉头。

    “就因为这个?”他问。

    “正是。”

    黑子落回棋盒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荒唐!”皇帝沉下脸,冷冷道,“什么仁济堂的女子。你是皇子,堂堂凉州都督!竟为了一个下九流之人做出这等有失身份之事,可知朝野如何议论?你口口声声说五郎荒唐,我看你比他更甚!”

    裴渊对皇帝这般反应毫不意外,神色仍旧平静。

    “父皇明鉴。”他说,“她并非下九流之人。她与儿臣自幼相识,在凉州曾随儿臣一道冲锋陷阵,立下功勋。”

    皇帝只觉荒谬至极,厉声斥道:“立下功勋自有立下功勋的赏赐。即便是寻常人家,婚姻之事,也许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人准你自行说娶?莫忘了你是个皇子!”

    裴渊望着他,神色无一丝触动。

    “父皇是说,儿臣这辈子也别与心仪的女子厮守?”

    皇帝将火气按捺些,道:“你看上何人,自然可以纳进府来,朕何尝阻挠过?从前,朕不曾给你赏赐过美人么?莫说这女子,你就是纳十个八个,朕也不会说你。”

    “此事,儿臣万万做不到。”裴渊坦言,“不瞒父皇,她是文公的的关门弟子。”

    这话倒是出乎皇帝意料之外。

    他顿了顿,眉头一蹙:“文谦的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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