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泥猴儿一样的男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脸上好几处被划出了血痕,就连衣服也脏兮兮的,上面好几道口子。 姚殊睁大了眼睛,问他:“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姚二郎最是崇拜高高大大的姑父,三步并两步站在了林桡边上。 他见姚殊问了,挠了挠后脑勺,笑嘻嘻道:“去山上抓野兔了。” 林桡瞧见他空无一物的手,故意问道:“抓到不曾?” 小孩子不知道大人逗弄的心思,只挺了挺胸膛,骄傲道:“抓到了!” 姚殊下了车,一边笑着问:“哦?那兔子呢?” 姚二郎顿了一顿,双手一摊,脸上讪讪道:“逮是逮着了,这不是光顾着高兴,摔了一跤……然后兔子就跑了。” 姚殊这才注意到,姚二郎手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划痕,看着怪疼的。 她拉起二郎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心疼地端详,问:“这脸上、手上怎么都是口子?怎么弄的?身上伤了不曾?” 姚二郎从小野惯了,身上时时刻刻大小伤口无数,要么是摔的,要么是划的,他也都习惯了。 男孩只嘿嘿笑:“就是那野兔跑了嘛,我就去抓,不小心钻到荆棘丛里去了……身上,身上好像也划了几道吧?” 姚殊看着熊孩子的傻笑,气不打一处来,只想伸巴掌打他,又舍不得下手,只好嘴上埋怨:“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让大人省省心?玩归玩,天天磕磕碰碰的算什么呢?” 她说话声音温柔,又不是真的在教训人,姚二郎便也不怕,只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都是小伤!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没有点伤疤,哪里来的血性?” 他一边说着,还用崇拜的小眼神看了一眼林桡,瞧着他眉尾那处斜飞入鬓的刀疤,露出一点羡慕的神情来。 姚殊放开男孩的手,到底没忍住,轻轻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得了吧,小屁孩一个,什么血性不血性的!这样回家,看你阿娘要怎么骂人。” 姚二郎瞪圆了眼,冲姚殊委屈道:“姑母,我还以为您和姑父是一样的,原来却跟我阿娘是一国!还是只有姑父最懂我……” 姚殊失笑:“什么跟什么,怎么就只有你姑父懂你了?我和你阿娘,都是坏人不成?” 姚二郎双颊鼓了鼓,拉住林桡的袖子,抬头望着他:“姑父,你来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