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姚晁收到消息赶来时,姚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林桡始终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曾经那双紧握刀剑的大,为她轻轻按压着额上的穴位,企图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姚晁推门进来,低声唤了一句:“阿桡。” 林桡手上的动作这才停顿了。 只见姚晁脸色有些发沉,一贯和煦的眸子里也仿佛弥漫着积蓄暴雨的黑云,仿佛随时爆发出来。 他压低嗓音,沉声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殊今晨才到京城,下午便在客栈出了事?” 姚殊是当真累着了,再加上姚晁刻意压低了声音,她毫无所觉,依旧沉沉地睡着。 林桡轻轻地把她放在枕头上,示意姚晁出去说。 母子三个的睡姿如出一辙,只是姚殊的脸上,少了孩子们那般纯然的安宁,时时露出些淡淡的愁绪来。 姚晁深深看了一眼小妹和孩子们,跟着林桡快步走出了房门。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谢府很大。 旷远之处的天际自西向上蔓延着赤红的色彩。 林桡双拳紧握,声音沙哑道:“今日我去客栈寻阿殊他们母子,得知阿思和三宝被掳去了城隍庙,对方留信,要阿殊独自一人去庙中寻。” 姚晁方才有事又出去了一趟,听到下人去寻时递的消息,登时变了脸色,立即往谢府赶来。 好在回来时,得知姚殊带着孩子已经平安归来,这才把一颗心堪堪放回肚子里。 他如玉的脸上神色阴沉,沉声问林桡:“阿殊一个人去了?” 林桡点头,深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 姚晁敏锐,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发生了何事?!” 便是林桡再处事不惊,回忆起今日在城隍庙中,姚殊浑身是血、脸上满是茫然凄惶的神情,都不由得心中一痛。 他的眼神也慢慢沉寂下来,低声对姚晁道:“阿殊她很勇敢。昔日我曾教过她若遇险境该如何制敌,她做的很好……她用簪子,刺死了欲行不轨的贼人。” 姚晁呼吸一滞,久久没能言语。 “阿殊她……打小身子骨不好,家里连一桶水都未曾让她提过……她幼时手腕细细的,比猫儿还软……” 姚晁一边说着,男儿眼睛里泛起痛惜之色,更有一种暗含的愤怒流转:“如今,你竟教她杀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