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康不卑不亢地回答:“羽林郎时俊才奉命驻守界河抵抗叛军,却在叛军来犯只是,不战而逃,而且据当时士兵所言,羽林郎所掌兵力远远大于叛军人数,就算是硬碰硬也能完胜对方,可时大人却宁愿战场抗命,也要放叛军过河,其居心为何,不得不令人起疑。” 众人已经猜到陈康会把时俊才战场脱逃的事情拿出来说,却没想到他那么能编,竟然暗指时俊才可能事为了给叛军行便利,才故意不战而逃的。 “胡说八道!”饶是时俊和并不打算为时俊才求情,听到陈康这番猜测,也忍不住大怒,“陈大人无凭无据,就随意猜测,未免太过随性了吧?” 陈康冷冷一笑,咄咄逼问:“下官身居御史之职,自当监察朝中官员一切不当之事,如今下官只是说出一种可能,竟然惹得时将军这般气愤,该不会会是……心里有鬼吧?” “你!” 时俊和被气白了脸,气愤地瞪着陈康,怒斥:“圣上面前,休得胡言!” 陈康不慌不忙地朝莫祥斌行了个礼,才缓缓说道:“有人说,三殿下叛变之前,曾多次与护城军右羽林军闻人炽密谈,三殿下还一度出现在闻人将军的私宅,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啊?” 许久以前的老账被人猝不及防翻开,饶是时俊和已经做好应对陈康刁难的准备,也没有方便到陈康竟然会拿闻人炽与莫君久见面的事发难! 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康还真说对了某些事。 莫君久确实勾搭过闻人炽,而闻人炽曾一度上钩,但这绝对跟叛乱没有一丁点关系。 问题是真相是一回事,摆在众人眼前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真叫时俊和有口也难言。 陈康见时俊和面露为难,立即就知道自己握住了对方的把柄,更为得意地追问:“时将军,您倒是回答下官,下官方才所说的事,是否属实?” “这……”时俊和没办法说话,几不可见地点点头,马上又要替闻人炽辩解:“闻人将军一心忠于皇上,绝无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陈康嗤笑一声,却没有立即反驳时俊和的话,而是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闻人将军啊!他可是时将军您一手带大的吧?是时家军出来的人呢!” 时俊和一时没想到陈康为什么会提这件事,但还是点点头,“没错!炽儿是微臣的养子,他的品性臣最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会干出……” “所以他也对您的话言听计从吧?”陈康忽然幽幽地插了句嘴。 众大臣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儿子听老子的话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但联想刚刚陈康才指谪闻人炽与莫君久勾结,下一刻又提及闻人炽很听养父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推测养父任何要求,他都会照办。 那…… “陈康,你什么意思?!”时俊和气得脸色发青,直指陈康,厉声质问:“你这是怀疑我对陛下的忠诚吗?” 御书房里顿时传来一阵吸气声。 大臣们纷纷低头,恨不得把嘴巴缝上,把耳朵捂住,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该掺和进去的啊! 陈康无关痛痒地耸耸肩,凉凉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 时俊和素有大才,但到底是个武官,对上靠嘴皮子办事的御史,三两下就被气得无言以对。 偏偏这时候陈康还要假惺惺地将事情交给皇上定夺,“时将军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陛下圣明,肯定能够作出正确判断的。 “陛下,时家三代都忠心于陛下,时家军更是忠魂铁胆,绝对没有半点异心,还请陛下明察,还时家,还时家军一个清白!”时俊和‘扑通’一下跪在了莫祥斌面前,沉声恳求。 莫祥斌在此之前都没有说话,凌厉的目光在众大臣面前一一扫过,直把所有人都看低了头,他才缓缓开口:“时将军先迅速镇压阳城暴乱,随即又快速平定京都内乱,功在社稷,想必也觉得累了吧?既然如此,那朕就特下恩典,准时将军在家休养,等何时休息够了,再来为朕效劳,也不迟!” 这话一开头,还是赞赏,可没等时俊和高兴,后面竟是罢官的话啊! 好吧,也不完全算罢官,只是让时俊和留在府中休养,大概算‘停职留薪’。 但这官复原职,可就遥遥无期了! 一时间,御书房里死寂一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时俊和先打破了沉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