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莫君扬现在的话就算不是金口玉言,也是有分量的。 他才刚说了不让曲月白跟去,结果青雪一求,就马上改口。 那就是朝令夕改,莫世子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啊? 时青雪同情地看了曲月白一眼,狠下心拒绝了曲月白的请求。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在乎莫君扬的颜面。 况且,江州之行险是可能很险,但若是因为险就止步不前,亦或者瞻前顾后,也没这个道理。 时青雪见曲月白的脸色有些难看,试着安慰道:“曲先生,君扬什么本事,难不成您还不知道。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聪明,现在又知道江州水·很深,肯定会加倍小心,你还不相信他的本事吗? 再说了,您是君扬最信任的人,他留您在京都,必是要委以重任。这肯定也是没了您就办不好的事情,先生又何必执着于在何处履行自己的职责呢?” 一番话,把曲月白好好恭维了一下。 既说明了莫君扬肯定不会贸然犯险的事实,又表明了主子这样安排的道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哪怕曲月白是个犟驴子,也得被说动了。 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刚才也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只想着一股脑跟着莫君扬就不会让对方犯险。 可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念头多少有些可笑。 曲月白一个文官,嘴皮子利索,但能文不能武——谋略上还未必比得过莫君扬——真跟去了,难不成还要莫君扬关键时刻为他挡刀子吗? 他顿觉羞愧不已,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了时青雪几眼。 曲月白对时青雪一点都不陌生——从前他家主子跟踪癖发作的时候,安排去记录时青雪一言一行的人选还是他挑的——在这以前他对时青雪的印象也经历过一系列变化。 大体是这样子的: 花瓶——漂亮可爱的花瓶——总爱惹麻烦但挺讨人喜欢的花瓶——主子唯一要的花瓶…… 这番变化的原因并不复杂。 曲月白见自家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还惹了一身麻烦,自然有些微辞,但他万事以莫君扬为先,所谓的‘微辞’也抵不过莫君扬的喜欢。 说到底,他自始至终也只是把时青雪当作了莫君扬的附属,一个女人而已。 用花瓶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至于其他形容词,也全看莫君扬的态度。 可知道现在,他终于开始正视时青雪了。 这个女人心思细腻,舌灿莲花。 必然是看出他刚才的利用之意,却不生气,反而温声细语地开解他,避开足以让他难堪的事实,又说明了道理,让他恍然大悟起来。 这番本事,反正曲月白自认做不到。 更遑论时青雪为了他们的用心良苦呢! 曲月白一边想着,看向时青雪的目光也变得热切了些。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莫君扬就一下子站到了两人之间,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曲月白的视线。 “你可以走了!” 忠心?曲月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