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静妆眸光暗沉,声音低哑地说:“主子做得不对,咱这些做奴婢的,难道不应该劝一劝吗?” 静荑简直要被静妆的死脑筋给气死了。 “就算要说,你不会挑好话说么?非得说些让她不高兴的话,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但凡静妆说几句恭维的话,把时宝宁哄高兴了,时宝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勃然大怒,拿静妆当出气筒啊! 静妆:“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可是又有什么用?现在主子误入歧途,把亲姐妹当仇人,就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劝醒她,若是一眛地说那些好听的话,不仅帮不了主子,反而还会害了她呢!” “你!”静荑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也得亏她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互相之间知根知底。 如果换个人,好心给静妆提建议还被这样一番话‘怼’回来,恐怕会觉得静妆不识好歹,把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可即便静荑知道静妆没什么坏心肠,就一片忠心耿耿,又有什么用? 时宝宁不知道啊! 时宝宁不但不知道,甚至厌恶静妆这番所谓的‘忠言逆耳’! 到头来,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自己受罪。 “你这又是何必呢!” 静荑无奈地叹息。 静妆似乎还想分辩,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忠言逆耳确实失效了。 最后倒霉的人还是她! 静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就又颓然地低下了头。 静荑说赢了静妆,却也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也是一脸索然无趣。 若是主子开明,理智在线,她又何尝不想让主子好一点。 莫要被一时的嫉妒冲昏头脑。 可显然现在的时宝宁早已经听不进任何关于时青雪的劝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可不就只能缩在一旁,不说话了。 “哎,你也别太难过了! 主子正在气头上,罚得难免重了些。等她气消了,说不定就免了你的处罚。” 静荑嘴上说着这番劝慰,心中也不太有谱。 她想到静妆脸上的伤,又小声劝道:“我听说主子有一种去腐生肌的灵药,赶明儿等咱们把主子伺候得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求她赏赐一点,到时候你还会是漂漂亮亮的。” 静妆抬起头,朝静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你,我没事的。我就在这里跪着,你也不用一直看着我,外头冷,你先回屋里去吧!” 静荑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穿得厚,无所谓啦。 再说了,主子让我‘看着’你,如果我现在走了,指不定有人又要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了。” 静荑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但是二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与她们共同从时家陪嫁过来的一等丫鬟静容。 静容原本只是个二等丫鬟,因为时宝宁嫁过来后就成了闻人府的主母,于是又从二等丫鬟中提了一个丫鬟,还被时宝宁赐名静容。 这个静容乖巧会说话,很讨人喜欢,一下子就成了时宝宁身边的大红人。 甚至隐隐有超越静妆、静荑两个老人的架势。 静妆性子平和、与世无争,也就无所谓的,但静荑却不是那种被人踩到头上还能忍气吞声的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