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穿书女配的生存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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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老奶奶态度明显与刚才的不同,显得和蔼多了,洛落受宠若惊,赶紧道谢,简单的交谈中得知老奶奶的名字叫维卡拉。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她换上了维卡拉给的衣服,虽然有些肥大,但比起单薄的睡衣确实要好上许多。
她推开浴室的门,便撞见站在门口的白人青年,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散发着诡异的幽光,紧紧的盯着她。比刚刚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甚,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洛落犹自惊疑不定中,男人忽然靠近,她心头一跳,就听见维卡拉的声音,她说得依然是他们本土话,所以洛落听不大明白,但见她手上端着食物,暗自猜想着大概是吃饭的意思吧。
男人回头看了洛落一眼,眼神依然危险,洛落骇得屏住呼吸,好在男人很快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到了餐桌处坐下。
维卡拉将食物摆好,也朝她摆摆手,“快过来吃点早餐,等雨停还要好一会儿呢。”
早餐?洛落有些茫然,阴雨天的原因她完全看不出这是清晨。她走向圆形的餐桌,在维卡拉身边坐下。或许她可以趁现在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这样雨停了她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她首先必须要尽快回到c国,其他的反倒都可以从长计议。
她拿起刀叉,问着维卡拉,“请问这里离c国有多远?”
白人青年大口的吃着煎蛋和面包,似乎完全不在意她们之间的谈话
“c国吗?”维卡拉回答道:“很近,河岸对面就是。”
“真的吗?”洛落喜出望外,看来穿来的地点虽然跑偏,但还没到达离谱的地步,“那请问我要怎么可以过去?”
维卡拉略微思索了下,“出了村子一直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就可以了,不过你需要钱,还有那里并不安全。”
洛落有些为难,她没有钱,也没有证件,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一条路了,“那请问您知道大使馆的联系电话吗?”维卡拉摊摊手,表示遗憾,洛落想了想又问:“那您知道警察局在哪里吗?”或许她可以通过警察局联系大使馆。
屋内的气氛立即诡异起来,维卡拉脸色很难看,而那个白人青年则是不疾不徐的放下来了刀叉,站起身来。
洛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是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吗?正无措间,白人青年却已经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抬手就是一个手刀,她的意识便遁入黑暗。
再睁开眼时,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嘴巴里塞着一块布,她呜呜两声,没有人回应。她快速观察着四周,各色物品家具凌乱的堆放在一起,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剩余的空间则显得逼仄而狭窄,屋里散着朦胧微弱的光,是从旁边的一扇窗户透进来的,然而那扇窗户也只有三分之一在地面以上。
她似乎是被关进了一间地下室里……这样的认知让洛落的心蓦地跌落谷底,心中的疑惑更甚,维卡拉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坏人,反倒是她的儿子,行为古怪举止诡异。可是绑架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她这么落魄,什么都给不了他们。
不会是要劫色吧?
洛落正慌乱的想要挣脱绳子,地下室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那个打晕她的男人就走了进来。此时他棕黑色的卷发被束在脑后,凌乱的胡子稍微剪短了些,因为个子很高,进门时略微低头,走路时也一瘸一拐的,似乎是右脚不便用力。
她惊恐的看着那个男人走近,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淡蓝色的眸子,虽然留着胡子,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粉嫩的违和感,青涩又稚嫩,敦厚又老实。这副长相不算出彩但可以说是相当无害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尤其是在国外。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摘下了她嘴里的布条,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洛落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浓重呛人的臭汗味道。
她强忍着,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戒备。
“你的名字叫什么?”男人说话时的发音很快,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回以惊恐防备的眼神。
但很快,他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翻译软件,打了字上去,然后把手机屏幕递给她看。
她看着上面已经翻译好的中文,顿了顿,回道:“洛落。”
“罗啰?”男人语调古怪的跟着念了一遍,随即又打起字来,「是谁派你来的?」
洛落愣住,下意识的摇头,“没有,没有人派我来。”
男人听不懂,把手机塞在她被绑在一起的手掌里。洛落把字打出来,然后给他看。
「没有人派我过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
「那你为什么要去警察局?」
洛落恍然,心里纳闷他既然不懂中文,她说警察局的时候他怎么就能听懂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快速的打字解释着:「那真的是个误会,我只是想通过警察来联系大使馆,我没有证件,而且我忘了家人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想通过官方的渠道回国。」
男人看了半信半疑,洛落再打字:「我保证在这里的事绝不会透露出去,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看了直接强硬的抢回手机,然后摇摇头,也不知道骂了几句什么,便离开了。
洛落看着又重新被锁起来的地下室,不禁有些沮丧。事已至此,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门外再次响起了动静,洛落抬眸,发现这次来的人是维卡拉,她全身的细胞再次紧绷起来,即便是对方的手里拿着水和食物。
维卡拉走过来,一眼便看到洛落脖子上的淤青,蹲下身小声的说道:“我偷偷把你的绳子解开,但是你不要逃跑,也不要出声。”
洛落狐疑的看着她,绳子打得结很复杂,维卡拉费劲的解着,洛落适时的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有钱,什么都给不了你。”
维卡拉无所谓的摇摇头,才说道:“其实我们老两夫妻也是被劫持的,阿历先生说只要我们配合他,他就不会伤害我们,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他只是过于谨慎了些。”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儿子?”
维卡拉笑笑,“怎么会呢?我的儿子已经死去好多年了,我的丈夫也因为这件事被打击得瘫痪不起。”
“那为什么不尝试着报警呢?”
老妇人终于解开了绳子,“没用的,原来住在这里的许多人都离开了,警察局也在城镇才有,而且那样会让我的丈夫受到危险,我相信阿历先生会说话算话的。”
洛落默了下,“所以这才是你刚刚不肯让我进来避雨的原因,对吗?”
维卡拉问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自己流落在这儿?”
洛落摇摇头,这件事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解释,好在维卡拉很善解人意,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他的脾气好吗?”洛落想起男人几次三番在她身上打转的眼神,有些不确定说道,“我是说,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维卡拉无奈的摇摇头,关于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前路茫茫,无心睡眠。
洛落独自站在地下室的窗边仰头观望,虽然只有一半的窗户,但外面的星空却很亮。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三个夜晚,她被关在这间小小的堆满了杂物的地下室里,只能通过这一半的窗户来区分黑夜与天明。
抬起手腕,她摸了摸上面红色的印记,那是之前她戴手链的地方,现在却化作一条淡红色的胎记,像极了伤口刚刚结痂后新生的嫩肉,与周围洁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那道痕迹,不禁默默的念起心中的名字。
宁时,宁时……
她连他送给她的最后一样礼物都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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