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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之下，一道身影穿梭在亳县的大街小巷。

    阵阵寒风吹过，如同刀子一般打在人的脸上，只是今日的寒风中多了一些咸味和腥味。

    等到天边的鱼肚白慢慢越上天际，机动车的轰鸣声响彻马路两旁，穿着黄马甲的环卫工人迎着冷风扫着街道两侧的垃圾……亳县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亳县公安局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

    张启生来到警局的时候外面的警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里面是贴身的保暖衣。

    “怎么回事？”

    “张局，昨晚一晚上亳县发生了十九起命案，被害人全都是在自己房间遇害的！”

    小刘的呼吸有些急促，十九起命案，绝对是亳县有史以来最大的刑事案件，临近年关，虽然都想破几件案子再过年，可是如此大案，很可能连带着亳县都要发生一场地震。

    而亳县公安局，必然是这场地震的中心。

    “通知市局，如实汇报，并且请求一下支援！”

    张启生只是沉思了一下就做出了理智的决定，这件事他一个人负责不了，倒不是说让市局的人帮他承担压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会傻到被人当枪使。

    这次的案子不仅是亳县的案子，也是市里的案子，如果搞不好，可能会连带着省厅那边也要下来人。

    张启生回到办公室，把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抓起昨天剩下的隔夜茶灌了几口。

    他第一个想到了袁朗，或许袁朗可以帮他一下。

    “张局，张局！”

    小刘慌慌张张的，张启生摆了摆手，“事情已经发生了，冷静一点！”

    “不是，是命案，刚刚我们又接到了几个报警电话，加上之前的总共二十二起命案电话，而且都不是同一个地方的！”

    小刘一口气说完，张启生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来回晃了几下。

    小刘眼疾手快，连忙走上去扶住张启生，“张局，您没事吧？”

    “我没事！”

    张启生的脸色有些苍白，二十二起命案，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通知下去，调用亳县所有警力，不管是交警还是公案，协警辅警全部集合，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进行保护！”

    “是！”

    张启生愣愣的看着门口，这或许是他做的最后一个决定，也是下达的最后一项命令了。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大街上到处都是警车，甚至各个路口刚刚上岗的交警也骑着电动车在大街上穿梭着。

    张启生一直呆在办公室，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可是他后背上依旧出现了大片的水迹。

    十点还有一刻，小刘赶了过来。

    “张局，统计完了，总共二十九人死亡，这些人的身份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从现场我们找到了部分人的身份证明！”

    小刘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三个绿色的证件。

    张启生伸出手从里面掏出证件，看到上面的字样，他突然站了起来，“这是从受害者身上找到的？”

    小刘虽然不太明白张启生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案发现场找到的，不过就只有这三个，其他人都是身份证，具体的还有待核实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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