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所有人神色各异。 京兆府尹邓阳端坐在主位之上,底下跪着的妇人哭哭啼啼,身侧还站着个穿着喜服的新郎官。 “新婚之日,却被人状告上京兆府来,真是稀奇啊!” 定眼一瞧,更稀奇的事还在后头呢。 京兆府尹认得新郎官,不免咋舌,“哟,这不是孙副将嘛,今日你请本官去喝喜酒,本官因公务繁忙,还没动身呢,这是怎么了?” 孙一岭反咬一口,“大人,这妇人满口胡言乱语,居然敢说着孩子是我的,真是岂有此理!” 吕七娘也急忙为自己辩解,“请大人明鉴,民女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诬陷他们孙家啊,这孩子确实是孙一岭玷污我后生下的,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你个贱妇,不知从哪里厮混来了个野种,就冒充我孙家的血脉,好继承我孙家的产业是不是!” 吴氏气急败坏,激动地冲出人群,抡起袖子就要对吕七娘动手。 “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等龌龊事的,不然的话,府尹大人直接判你个满门抄斩!” 吕七娘死死地护住女儿,哭得像个泪人,“就算打死民女,这孩子也是孙一岭的,你们官官相护,民女就算死也不会改口!” 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难缠,威逼利诱都没用。 孙一岭怒极,“府尹大人,我想要是不用刑,这个贱妇是不会说出事情的,请大人用刑!” “就是啊,赶紧用刑,看这贱人还满口胡言。”吴氏恶毒地附和。 京兆府尹一拍桌案,呵斥道,“事情未证实之前,怎能随意用刑,吕七娘,你说是被孙一岭玷污才生下的孩子,可有人证物证?” 吕七娘摇头,声泪俱下,“大人,这孩子就是最好不过的证明,求大人滴血认亲,还民女一个公道!” 孙一岭心里有鬼,便要对吕七娘动手,“贱妇,这孩子不是我的,你提滴血认亲,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孙家,你好狠毒的心啊!” 巴掌还未落下,柳纤楚就掐住了他的胳膊,“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人,简直就是畜生!” “柳纤楚,你几次三番出来搅局,这个贱妇是不是你安排的?” 孙一岭一抽手,发现他的手臂被禁锢得紧,怎么都动弹不得。 “我?我为何要安排这一出啊?滴血认亲那么简单的事,你都不肯,难道不是心里有鬼吗?” 孙一岭被怼得哑口无言,讪讪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脸色难看得很,却说不出个理由反驳。 吴氏生怕孙家的名誉受损,就利诱吕七娘,“只要你说出背后主使,我们孙家愿意给你与孩子一个安身之所,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吕七娘坚定摇头,“是孙一岭玷污的民女,大人,民女请求滴血验亲!” 京兆府尹见镇北王妃都在这,怕镇北王也得知此事,便道,“来人,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本官今日就来断一断这迷案!” 没过多久,底下人就将水碗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