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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侧头看去，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连连比划：“她怎么样了？”

    林震不敢跟徐南对视，低下了头。

    “秦妃月……她走了……”

    徐南如同石化。

    “啊啊啊啊啊……”

    徐南像是一头将死的野兽，疯狂嘶吼。

    他晕了过去。

    “这辈子都不要再醒来了……”徐南内心告诉自己。

    可他还是醒了。

    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墙，惨白的床单，惨白的阳光。

    林震道：“徐南，虽然你的经历让我很同情，我也向法官提起了你正当防卫的缘由，可是你终究是杀了人，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徐南笑了笑。

    抬起手，做手语：“林局长，我还要相信正义吗？”

    林震哑口无言。

    “为什么？”

    徐南用双手控诉：“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肮脏，这么残酷？于仙仙是个好女孩，却遭受那样的痛苦！”

    “刘妈那么好的人，丈夫儿子为国捐躯，自己落得个孤苦伶仃的下场，还要被人一棍子打死！”

    “秦妃月那么善良，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却还对生活抱满希望！可她，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坏人还是活得那么潇洒？善良的人却不得善终！为什么？”

    林震脸上泛起痛苦之色，紧紧握拳：“对不起，于仙仙在一年多前就溺死在江里，死于他杀，凶手现在都还没找到。”

    “对不起，刘妈丈夫和儿子的抚恤金都被贪墨，害死刘妈的人，只是过失致死，有人出面保下，早就已经减刑，从监狱里出来了。”

    “对不起！秦家被不正当攻击导致破产，但秦开山等人早就偷拿秦氏集团很多钱，如今依旧大鱼大肉，生活奢靡！”

    “对不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权无势，就只能认命！”

    “哈哈哈哈……”

    徐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癫狂，越来越扭曲。

    浓郁的血光，从徐南眼中绽放。

    他身上弥漫出猩红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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