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拯救世界,如今她能够护住整个郡县已经是她最大最大的能力了。 沈沐尘本来还在惊诧之中,却看到书香垂着头抹眼泪,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郑重的将那些纸都一一的叠好,放进了旁边的盒子里,然后站起来给书香跪下磕了一个郑重的响头:“我代百姓们,谢谢你了!” 书香急忙上前将他拦住扶了起来,两个人顿时泪眼相望。许久之后沈沐尘才一把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拿起旁边的盒子大步的走了。 沈沐尘回去之后直接就让人去叫父亲给请了回来。沈县令还在审着一桩关于偷盗的案子,正是烦不胜烦的时候,听说是自己的儿子叫,他没好气地一拍惊堂木:“那小崽子找老子又有啥事?成天唧唧歪歪跟个娘们儿似的!” 堂下那个偷东西的贼本来都还在狡辩,可被沈县令惊堂木突然的一拍吓得魂都差点没了,顿时喊了起来:“大老爷我招,我招,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沈县令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师爷在旁边戳了他一下:“老爷,赶紧将案子审了,说不定公子找您真的有大事儿呢。” 沈县令这才没好气的对被他吓到小偷道:“赶紧说,不说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面面相觑,这个县令大人审案子他们也是来看过许多次的,每次人家都是气定神闲的,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那么大的火气?小偷显然也是被吓着了,哆哆嗦嗦的将自己所犯的案子,全部都招了个干干净净。 沈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来人,抓去打二十大板扔到牢里去!另外去他家里把银钱收出来赔给人家,退堂!” 以往每一次审判案子之后沈县令总是要对受害者家属好生的安抚,然后还要对百姓们教诲一番,今儿个却是一反常态,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搁,然后转身一撩袖袍给走了。 甭说是那个小偷了,就连那个被偷了牛的妇人也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崽子你又给老子偷懒是不是!不是让你去看板蓝根了吗,咋就回来了?!”一进府衙的后院,沈县令洪亮的声音就开启了。 他们俩父子相处向来是这样的,吵吵嚷嚷,可今天沈沐尘却是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反驳,脸色看起来也十分的不好。 沈县令的眉头一皱,心里十分奇怪,嘿,这小崽子今儿个咋没跟自己斗嘴,不科学啊。 沈沐尘见到自家老爹进来了,站起来向他行了一个礼:“爹,案子审完了。” 沈县令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番,眉头皱了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爪子:“你这小崽子失恋了呀?” 沈沐尘本来今天的震撼就蛮大的,再被他老爹这么一拍,再加上这一句话,真的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有摔倒。抬起头委屈的道:“爹,你能别动手动脚的不,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气真的很大啊!” 额。沈县令看到儿子真的被自己拍得一个趔趄,有些讪讪的抽回了手:“那什么,你找老子啥事儿?老子在办公呢你不知道啊,你个小崽子成天的就知道出去瞎浪,也不知道帮老子干点活……” “爹,咱能不睁眼说瞎话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沈沐尘还是没忍住反驳了一句。 “嘿,你个小崽子……”沈县令又准备捉住沈沐尘的耳朵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