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伤没受过,可饶是如此,那钻心的奇痒差一点儿没弄得他跌到水里去。手中的篮子滑了下来,随着水流滑走了,他立刻飞身而起,到了干旱的地方。 书香看到这儿,心里一着急就向他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臂都生气道:“你个蠢驴都干啥呢,都跟你说了不能碰,不能碰!你咋就不小心点儿,你干脆蠢死算了!” 说真的,赵笙一辈子都没有忍受过这样的奇痒,痒得他恨不得直接拿刀把手指头给剁了。 可看的书香那就跟只小青蛙似的鼓着腮帮子教训他,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温暖。 向来冷静脸的汉子,如今竟然是裂开了嘴笑得很傻气:“嘿嘿,没事的媳妇,不痒,不痒的……” 书香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瞧你那蠢样,还不痒,痒死你得了!” 书香虽然骂归骂,还是心疼得很,一把拉了他的手道:“走,赶紧回去,幸好家里还有点儿药,要不然你这手都得废了!” 赵笙害怕手上的东西沾到了书香的身上,急忙将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胳肢窝里搂着书香,小心翼翼的飞回了家里。 书香回来就从屋子里大喊:“翠柳,翠柳,赶紧的给我拿药箱!” 翠柳本来在后院里喂鸡呢,听到了书香的大喊声,心中一咯噔,莫不是谁受伤了吧?立刻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一盘鸡食就给扔了出去,也不知道盆子滚哪儿去了,风风火火的跑回了书香的房间将药箱提了出来。 当看不是书香受伤,翠柳终于是拍了拍胸口,可她的这口气儿都还没能缓的过来呢,就看到了赵笙那两个肿得跟猪蹄子似的手指头,一下子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姑爷,您这是怎么了?!”翠柳诧异得惊声问道。 自从回来之后赵笙就给大家打个招呼,都不能再叫他王爷了。所以翠柳他们也就顺势的改了口,叫赵笙为“姑爷”。 书香却没来得及瞅翠柳一眼,急忙从医药箱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小药包,这个药包还是当初给那个做工的汉子准备药材时留下的。 书香立马将药包打开,又翻出上面的酒精,将它调成糊状立刻涂到了赵笙的那两根手指头上,然后再拿白布给包了起来。 “让你逞能!都跟你说了这东西不能摸,这下子痒死你,看我会心疼你不?!” 书香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将那布条给扯过来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嘴里哼哼着,假装不在意的去收拾她的药箱,只是眼睛时不时的要撇向赵笙的手指头一眼。 赵笙看到书香这样偷偷摸摸的瞧他,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他这媳妇虽然表面上冷着,说不心疼他,说看着他就烦,可事实上还是把他放心里的。 就这样,赵笙举着那猪蹄般的手在家里面晃了几天,书香虽然天天都对他横眉冷眼的,却还是会给他按时间换药。 赵笙先前挖的东西没来得及带回来,后来书香又吩咐龙其小心的去将那东西给弄了回来,又吩咐着戴着皮手套将块头都给切成片,放到大锅上都烤干,然后小心翼翼的磨成粉。只是烤过这东西的大锅以后是不能再用了。 因为有书香在旁边指示者龙其和翠柳他们,大家动作也小心,并没有伤到自己和其他人。 很快,只是三天多点的时间,书香便将这东西全部磨成的粉末装进了她特制的竹筒里面。四十多个竹筒,算起来应该也有二三十斤了。 想一想,只是粘上一点儿就奇痒无比的东西,这么大分量的弄身上,诶,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