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之中,太子也给赵笙写了很多次信,说以后不再强求他了,说书香祸乱朝堂的事儿也不计较了。只是书香的身份摆在那,最多给一个侧妃,然后又说淑媛有多么多么的深情,多么多么的想念赵笙。 赵笙怕真有什么事,所以每次都会打开字条来看一看,可每次看都是神色阴沉,面色淡漠,随后就把纸条给震碎了。 有一次书香刚刚才从房间里面收拾了出来准备下田去,就看到赵笙又接了那个鸽子。 对于太子与赵笙的书信,书香是知道的,只是懒得过问。 再怎么说赵笙当初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太子这个哥哥也是当得称职的。要知道一个没有母妃,更没有母妃家族支撑的皇子,想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且赵笙还文武双全,若说这不是太子在背后全力的支撑着,书香自己都不相信。 人家多年之间的兄弟情分,而且赵笙也明确的说了,害她肚子里孩子的绝对不会是太子,所以书香即便再对皇室不爽快,那也最多只是不搭理,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赵笙接了纸条之后还没来得及看,就见到书香出来了,于是手一扬,就将那张纸条给震成了粉末,屁颠颠的过去:“媳妇,你穿成这样是要下地呀?” “嗯,去看一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对了,昨个花大叔请假回去了,说是要明日才来,这又得耽误一天的灌溉。”书香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然的说着,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没有笑容,自然也算不上生气。 只是这样的神情赵笙每每看着都会觉得心疼不已,要不是自己没用,没保住那个孩子,媳妇也不至于如此模样。 书香说的这个灌溉并不是抽水来灌溉,而是挑粪去肥田。古代就是这些地方不好,没有各种优良的肥料要回帖,只能够选用粪便。 “这事好说呀,为夫和龙其这不两个人吗?挑粪总比花大叔来得快吧。”赵笙见到书香今日肯与他多说两句话,急忙的表忠心道。一边说着还一边转过头对龙其死劲儿瞪眼睛。 龙其虽然不愿意去挑粪,觉得那臭烘烘的东西溅到身上是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可是见到自家主子这个模样他又不忍心拒绝,于是道:“对呀对呀,夫人,咱们两个总比花大叔一人强,走走走,赶紧挑粪去,别耽误了耕种啊……” 本来一切平定,却没想到在书香离开京城第三年的秋天,德惠公主府竟然来了一个神秘的老人,将孩子塞到了德惠公主的手中转身就翩然而去了。 这个老人既不是蝶衣又不是风云,头发和胡须都已经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应该有一百多岁的模样,偏偏人家的武功动作就跟那形容流水一般,像只羽毛一样,说飞走就飞走了。 等德惠公主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家一片衣角?傻愣愣的抱着手中的孩子,不知所措。 曾经那个被派来照顾书香,也是在宫里看着那孩子没有了的那个嬷嬷,一见仙风道骨的老神仙怎么会把孩子抱到他们公主府上来,还亲自交到了公主的手中? 突然间,她眼神一亮,立刻大步上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一把拽开了孩子胸前的衣服。 果然,看到了那一块月牙形的胎记。然后又在那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块布包,打开来看,正是当年小嗣子被抱走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小衣。 这是她亲手给孩子穿上的,她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