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李桀身死-《我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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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二皇子李桀闻言,冷哼了一声,他并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任金革话中的含义,“大将军出现在这里,到底为何,本皇子不感兴趣,但大将军于悬崖之上,投下巨石,将本皇子置于危险境地,本皇子倒是要问将军,如此做法,居心何在!”

    二皇子李桀一声冷喝之后,任金革却是仰天哈哈一阵大笑不已,片刻之后,方才冷冷说道:“二皇子殿下,你觉得任某,如此做法,所为为何?”

    峡谷之内,二皇子李桀闻言,脸色冷厉,声音冰冷,“好你个大胆的任金革,你这是欲犯上作乱,图谋造反,就不怕本皇子将你三亲九族,诛杀得干干净净!”

    二皇子李桀的这一番言语,在峡谷之中大声回荡,如果此刻张九阳出现在这里,则是一定会叹上一声,“真是不知死活啊!”,人家镇北大将军任金革,摆明了就没打算放过你二皇子李桀,这位骄傲无比的皇子殿下,已然已经是人家案板之上的肉,竟然还敢如此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包天!

    最为可笑的是,已然身陷绝地,竟然还出言威胁,这样的事情,大阳帝国之上,估计也就二皇子李桀一人,才会如此脑疾吧。

    阴风峡谷之中,二皇子李桀冰冷的声音,久久方才散去,他话语之中的目空一切,已然显露无遗,悬崖之上的任金革,钢牙紧咬,目光如刀,镇北大将军任金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说道:“皇子殿下,任金革如今在这世上,孤身一人而已,唯一的弟弟,也在五年之前,丧生于皇子殿下的手中!”

    “因此,皇子殿下欲将任某株连九族的愿望,恐怕是再难实现了。”

    任金革此话说完,峡谷之中的二皇子李桀,顿时间惊骇不已,如果说任金革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人被自己斩杀,那么他今日的这般做法,也就有了理由,但是,在二皇子的心里,他从来没有杀过眼前这位镇北大将军的弟弟啊。

    想到此处,二皇子李桀当即便是冷冷说道:“任大将军此言,本皇子疑惑不已,在本皇子印象之中,与大将军之弟弟,素未谋面,又如何会做出,杀害大将军之弟这等的荒诞事情来。”

    悬崖之上的任金革闻言,声音冰冷,语气寒冽,“皇子殿下贵人多忘事,那就由任某来提醒一下殿下,五年之前,帝国国都之中,曾有一名镇北大军军中翊麾校尉,凌晨闯入皇子殿下的威王府中,然后,次日深夜,于国都天牢之前,以谋逆造反的罪名,被天牢守将当场射杀,这一事,皇子殿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任金革这话说完,那二皇子顿时脸色大变,但是,他口中依旧冰冷说道:“大将军此言,大为荒缪,叛军作乱,与本皇子何干,又怎可将那数百镇北边军之死,归咎于本皇子头上,当日那三百镇北边军,全副武装,刀剑出鞘,冲击国都天牢,本就是大罪当诛,况且,这件事情,是那天牢守将行使职责,守卫天牢之举,与本皇子又有什么干系?”

    二皇子李桀这话说完,任金革顿时冷冷一声长笑,只笑得眼泪沿着刚毅的脸庞滚落,然后,声音中满是痛恨的镇北大将军缓缓开口说道:“皇子殿下,五年前天牢轮值守将金丘八,失足跌落广源河中为大水席卷而去,这件事大阳帝国虽然人尽皆知,但皇子殿下不会真的以为,这位金丘八金大人,是真的被大水席卷而走的吧!”

    任金革这话说完,那二皇子李桀顿时间脸色大变,半晌之后,二皇子李桀方才冷冷说道:“大将军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答二皇子李桀的,是任金革一连串的长笑,“皇子殿下,任某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指,当日那天牢守将金丘八,失足落水是假,其人暗中被我镇北大军右军副将柳直臣,押往镇北大军是真!”

    “而这位金丘八金将军,曾经便是皇子殿下身前的一条狗吧!”

    “皇子殿下让他咬人,他就咬人,皇子殿下让他杀人,他就杀人,哪怕,所杀之人,是我镇北大军边关将士!”

    “事到如今,不瞒皇子殿下,这位金丘八金将军,骨头不硬,嘴巴不紧,到了我镇北大军大营之后,没过多久,皇子殿下当日的一番谋划,便就尽都一五一十,告知了在下!”

    “恕任某直言,任某虽然,心机狠毒不及皇子殿下,但皇子殿下这识人之能,实在是寒碜之极!”

    任金革这一番话说完,那阴风峡谷之内,二皇子李桀顿时间如遭雷击,身体猛然倒退数十步,然后在身侧亲近卫士的扶持下,方才站稳脚跟。

    金丘八的德行如何,作为其主子的二皇子李桀,那是再清楚不过,此人贪财好色,骄奢淫逸,十成十的软骨头一个,落在镇北大将军手里,不说严刑拷打,就算吓他一吓,这位金将军,也会立马跪倒求饶,然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如今,任金革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当日的一番谋划,那么,二皇子李桀的任何狡辩,都显得无比苍白无力。

    此刻,却是悬崖之上,任金革的声音,再次传来,“皇子殿下,当日那闯入殿下威王府中的翊麾校尉,不是旁人,正是任某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任某将他放在军中,累积军功擢升至翊麾校尉,当时不过数月耳!”

    “我等日夜守戍边关,寒风凛冽,凄苦异常,不想,任某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却如此含冤身死于国都之中,如此之事,任某捶胸叩问上天,这世间尚有公义可言?”

    任金革声音落下,二皇子李桀却是冷冷问道:“此事已过五年之久,你任金革何以能隐忍至今,为何不提兵报仇?”

    任金革闻言,仰天哈哈长笑,声音凄厉无比,“皇子殿下这一问题,问得真好,以皇子殿下冷酷残忍的性格,自然难以得出这一问题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便由任某来告知于皇子殿下。”

    “我镇北大军世代镇守帝国北疆,对这片土地,魂牵梦绕,视若生命,我等在这北疆,抛头颅洒热血,不断牺牲,前赴后继,边关军士,皆是心暖肠热之辈,似皇子殿下这等阴险毒辣之事,我镇北大军,万万做不出来!若是提兵报仇,那我任金革,又如何去面对那些为守卫大阳帝国北疆而埋骨于这片土地上的同袍战友,将士兄弟?!”

    任金革此言一出,悬崖之上的镇北大军军士,尽皆都热泪盈眶,而反观那峡谷之内,二皇子李桀身侧的数百亲卫,此刻则是一脸死寂。

    峡谷之中,二皇子李桀待任金革此言说完之后,却是哈哈哈仰天狂笑起来,“没错!任金革,当日之事,的确是本皇子一手谋划,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位身为翊麾校尉的弟弟,莽撞冒失,时运不济,若他没有贸然闯入本皇子的王府之内,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事已至此,那又如何!我李桀贵为大阳帝国二皇子殿下,你任金革就算身为镇北大将军,又能如何?难不成,你任金革还真的胆敢造反,然后斩杀我这位大阳帝国二皇子?!”

    “任金革,你不要忘了,你之所以有今天,一切都是拜我父皇所赐,皇权至上,从古到今,皆是如此,亘古不变,君要臣死,你这个做臣子的,就必须得死!没有什么理由,因此,本皇子纵是杀了你的弟弟,那又如何,我是大阳帝国当今皇帝的第二子,大阳帝国皇帝亲封的威王殿下,而这大阳帝国,皆是我李姓皇族所有。本皇子身为大阳帝国威王,杀了一介区区翊麾校尉,难不成,你任金革,就有胆将本皇子,斩杀于马下!”

    “本皇子告诉你,你任金革今日,断然不敢杀我李桀,断然不敢杀我李桀!我李桀,乃是大阳帝国威王殿下,皇族血脉,万金之躯!”

    “而你任金革,不过一介镇守边关的将军!”

    峡谷之内,二皇子李桀的疯狂笑声,在高高的悬崖之间,来回激荡,二皇子李桀身侧的数百亲卫,此刻已经神色惊惶失措,只余那峡谷之中狂笑不已的二皇子,如同疯子一般,指着镇北大将军任金革疯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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