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面色好看了不少,他心中的愤恨又有谁能懂? “你说的轻巧,这是我亲生的儿子,难不成你让我大义灭亲?对不起,我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住嘴!”朱爱国一听他说这话,立马不哭了,疾言厉色的看向李副厂长。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虽然这辈子也就做个副厂长到头了,可是家里的老大还在厂里上班,势头发展的正好,要是传出去有个觉悟低的爹,这辈子升迁无望了! 李副厂长这人早晚得毁在这张嘴上。 她敢跟李之玉对着干,是因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家庭妇女,打起来撑死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儿。 到底影响不了男人的工作。 李副厂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一下子又变得铁青,低着头,不想再说话了。 李之玉对着朱爱国翻了个白眼,这个家里都是他们自家的人,谁会去关心李副厂长觉悟的问题。 “我们的意思也很明白了,你们不用再我们家纠缠了,准备准备,去那个小女孩家赔礼道歉吧。” 她懒得跟这两个护犊子到讲不通道理的人掰扯了,反正怎么说,他们都觉得自己害他们。 朱爱国也知道今天讨不到什么好,于是跟李副厂长两个互相搀扶着起身离去。 李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出了口闷气,“这是什么人啊,出了事儿不解决,反倒上咱们家堵嘴,也不想想,自己孩子干的是人事儿么?” “可不是,这要是我姑娘瘦了这委屈,我非得把那小子的胳膊腿给卸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振兴也是养了闺女的人,也被气得不轻。 “那孩子肯定不止一次干这样的事儿了,当初我就说,他回城也太简单了些,不说下边那些大队卡他的档案,就说公社也不会轻易放人的。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被那边赶回来的。” 这倒是给他找了退路。 “小玉,以后可得跟咱们家的闺女说,离朱家人远点儿,他们家小儿子这样,难保大儿子也这样。”李母实在是怕了,真要轮到自己家脑袋上,就算是把人弄死,也不能弥补啊。 韩穆怀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 “娘,他大哥应该不会,他儿女双全,在车间也兢兢业业,比李副厂长脑子还清醒,这样毁前途的事儿,他不会做。” “不过这次的事儿之后,难保不会受他弟弟的影响,不过也不会太大就是了。”毕竟李家虽然没分家,但是老大两口子单住在筒子楼,牵扯不到什么。 “谁让家里有这么个祸害呢,难道他真不知情?就算不知情,也没人信吧?”李振国在一旁不住唏嘘。 虽然他们从小没爹,但到底没长歪,他不由在心底里庆幸。 “那就应该是他们家操心的事儿了,我现在头疼的是,我怎么去跟受害者家里说?”李之玉无助的看向韩穆怀,这话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韩穆怀摸了摸她的手,思考了一下,“咱们先收拾点儿东西,好歹也能表示咱们的诚意,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还得问问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