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谢缈的表兄。 寺遣人捉拿了刑部尚书李成元,此时谢缈正在天牢之中审问,戚寸心听了,即便决定先回东宫等他回,再去裴府探望裴寄清。 想起一身文雅气度的老人,总是孤零零地立在院中修剪常年油绿的松枝,戚寸心也不忍去想,这突然至的丧子之痛,会带给他怎样巨的打击。 “太子妃。” 入朱红宫巷时,戚寸心忽听身后有一道声音传。 她回过头,正瞧见身着黛蓝锦衣的青年不知时已立在不远处,他身后跟着几名宫娥太监,或见她回过头看向他,他便朝她笑了笑,又近几步。 戚寸心认得他的脸,是之前在宫外长街上,奉旨寻谢缈的二皇子谢詹泽,于是她轻轻颔首,唤了声:“二哥。” “正去阳春宫见母妃,太子妃可是回东宫?” 谢詹泽脸上挂着温雅的笑意,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缓慢的,像个话本子里的谦谦君子。 “嗯。” 戚寸心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再他说些什么,便道:“二哥,先了。” 她说完便转过身。 但谢詹泽在后头,却在看她腕上偶尔显『露』的只银铃铛,铃铛未响,便代表寄香蛊虫还在其中。 “太子妃嫁与繁青,可是出于自愿?” 戚寸心才出几步,便听身后传他的声音。 她步履一顿,回过头,“二哥是什么意思?” 谢詹泽状似意地瞥了一眼跟在她身侧的柳絮等人,他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笑,伸手指了指她的手腕,又去看停在宫墙之上的两只银霜鸟,“只是对繁青有些担心。” 他回过头,再看向戚寸心时,他眼底添了几分忧愁之『色』,“太子妃应该知晓,与繁青虽是兄弟,却也并不了解他,在北魏六年,也不知他背负了些什么。” “若是……” 他抿了一下唇,才又道:“若是他对你有什么不到之处,有能帮得上的,太子妃尽可以告诉。” “比如这银珠手串,若太子妃除去这束缚,也有些法子。” 听见他这样一番话,戚寸心又不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腕上的银珠手串。 “不单单是待你,便是他与父皇之,近也常是针锋相对,闹得不太愉快……”谢詹泽轻叹了一声,随即道:“他会如此待你,想也是因为在北魏受了太多苦,所以他的『性』子才会与往常相径庭,但论如你二人是夫妻,替太子妃解开这手串的锁,希望你不怪他。” 他的这些话听起似乎处处是在为谢缈忧虑,满是一位兄长对于弟弟的关心,但戚寸心听着,却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摸』着腕骨上的银珠手串,迎着谢詹泽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的确知道这手串的铃铛里有什么,但想二哥是误会了。” “戴着这颗铃铛,是自己愿意的,这是们在东陵成亲之前,太子送的定亲礼,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她抬头去看琉璃瓦上,羽『毛』银白如月辉浸霜的两只小鸟,“也多亏从东陵到缇阳是它们跟了一路,太子才能及时找到,不然的话,也许坐船了。” 谢詹泽一怔,他随之惊诧开口,“寄香蛊虫若是出,必会钻入你的血肉之中,你真的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多谢二哥好意,但不用了。” 戚寸心朝他颔首,随即转过身才迈开两步,她一抬头便望见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