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日不必去紫垣河对岸的九重楼, 戚寸心本可以一觉睡天光初盛时分,但在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若似无地传来时,她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谢缈才起身下床, 却又忽然一顿,他回过头, 见睡眼惺忪的姑娘窝在被子里,人似乎还是『迷』糊的, 可她的手却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今天我不用上学,你也不用上朝。” 她提醒他。 “嗯。”他在床沿坐下来,轻轻颔首。 或是见她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露』出一脑袋,可爱得不像话, 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戚寸心握住他的手腕,“那你要去哪儿?” 她看起来十分警惕,竟连被窝的温度也不贪恋了, 她坐起身来推开窗,料峭春风迎面, 刹那吹走了她的瞌睡虫, 也冻得她瑟缩了一下身体。 她还紧紧地抓着谢缈的手腕, 他倒也没用力挣脱,只是取下腰的钩霜,剑刃“噌”的一声从白玉剑柄中抽出,剑锋一挑,屏风上一件他的氅勾了过来,随后他那件氅披在她的身上。 戚寸心还没来得及说些么,被他打横抱起。 她被动地抱着他的脖颈, 眼见他掀了珠帘要外面去,忙问,“去哪儿啊缈缈?” “去沐浴。” 他翘起嘴角。 “……?”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刹那,仍些暗淡的天『色』携带晨寒雾涌入殿中,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烫红。 他又在骗人了。 当戚寸心被他放廊椅上坐着时,才反应过来,以往他不上朝的时候,也总是早起练剑的。 他么话也不说,放下她提了钩霜走下阶去。 他练剑一向不动用么内力,剑锋所指也并无草木摧折的架势,只是熟记于心的剑招在掌中几经变换,足以令人眼花缭『乱』。 他的招式干净又利落,他的衣袂翻飞,身姿缥缈,手中的剑快起来,如幻影一般令人很难轻易捕捉。 戚寸心坐在廊上喝着柳絮煮的茶,一手撑在栏杆上去看庭内的少年。 剑刃划破空气震颤出的铮鸣声柔韧动听,她干脆放下茶碗,双手捧着脸颊趴在栏杆上去看。 天光亮时,谢缈从浴房沐浴过后回来与戚寸心坐在一起用早膳时,徐允嘉匆匆赶来,立在殿外礼:“殿下,太子妃。” “何事?” 谢缈慢条斯理地喝粥,眼也不抬。 “丹玉那边传话来说,他那几纨绔约好今日在玉贤楼一聚。”徐允嘉垂首禀报道。 “今日要出宫吗?”戚寸心才在吃汤圆,闻声抬起头。 “丹玉结识的人中,永宁侯府的世子徐山岚庶子徐山霁。”谢缈手指稍送,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晰的声响,“娘子,永宁侯可是很钱的。” 永宁侯。 戚寸心乍一听这三字,本能地想起在二皇子谢敏朝婚那日的宫宴上,那问她九重楼究竟么不一样的中年男人。 “永宁侯府的世子都不去的地方,这可越发稀奇了。”戚寸心越来越觉得彩戏园地底笼罩的『迷』雾之下,必是更的阴谋。 “若是真等他们找去的方法之后我们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怕他们也不答应带我们去,所以我们需要提前做准备,”谢缈朝她微微一笑,“趁着此次机去结识他们。” “凡是入彩戏园地底的人都要被排查身份,殿下的身份涤神乡那边已经替您找了一合适的,朝中工部侍郎沈潜之早年是裴太傅的学生,这么多年来,他虽明面上已经与裴太傅因政见不合而不相往来,但实际上,他仍心向太傅,如今自然也是心向殿下的……殿下尽可借沈崇的身份事,沈崇因先天不足之症,所以在这月童城中鲜少『露』面,少人知道他的模样。” 徐允嘉顿了一下,又道:“但只一点,这沈崇如今尚未娶妻,若太子妃此番与殿下同去,又该是何身份?” “婢女。” 戚寸心脱口而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