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罗希光的妻与父母都死了, 就在前夜,殿下与臣等还未出彩戏园时,他一家人就都被杀了。” 徐允嘉站在内殿里, 恭敬地禀报。 “证据不都握在罗希光手里么?柯嗣既已看出罗希光将证据交给了徐世,为何要遣人去杀罗希光的一家老小?”丹玉眉紧皱。 柯嗣便是位彩戏园的柯总管。 “怕是担心罗希光手中的证据未必只有他交给徐山岚的些。”谢缈依靠在床榻上, 身后半开的窗棂外倾落片明净天光,他在中, 眉眼明净,漫不经心地瞧着手中的信笺。 “不错,罗家的确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徐允嘉点了点, 随即道,“可惜, 罗希光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推断出彩戏园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是像熊似的家伙?”丹玉挠。 他还记得前天夜里在彩戏园地下瞧见的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 人便自称是彩戏园的东家。 “一京山郡来的富商,怕是还没有这本事制住些世家弟,还有游走在月童与青溪, 澧阳的商帮帮主,更何况是四朝廷命官。”徐允嘉昨日便将自称是彩戏园东家的死者的身份调查过, 若只是依靠他自己, 他绝没有可能经营得起这样的生意。 他一定是背靠朝中之人, 且还是身份不低的人,才敢有样天的胆。 “可如果不是他,他背后的人,是谁?” 丹玉一向是直『性』人,也不能看得明白这中的弯弯道道,在谢缈身边,一向是徐允嘉的脑最好。 “去问问柯嗣, 不就知道了?” 谢缈面上神情极淡,笑意不甚明。 徐允嘉见他掀开锦被,便忙上前去扶他,他与丹玉一向是了解谢缈的,谢缈要做什么便一定会去做,哪怕他此时还受着伤,脸『色』也不好,他们人也不敢多言相劝。 但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丹玉与徐允嘉侧过脸才瞧见一道紫棠『色』的衣袖,回过时,却见太殿下已躺在床榻上,锦被也在他身上盖得好好的。 “……?” “……?” 丹玉和徐允嘉皆是一愣。 在彩戏园地下的洞『穴』里受了寒,戚寸心到今日还在咳嗽,在床上已经躺了一天,她实在憋得慌,便与意茹上庭内的石亭里待了会儿。 她才一进来,瞧见丹玉和徐允嘉呆立在谢缈床前,她有点茫然,“这是怎么了?” “下去。” 谢缈轻瞥他二人。 “是。” 徐允嘉垂首应声,随即便拽着一脸懵的丹玉转身,朝戚寸心了礼后,便匆匆掀帘出去了。 “还要睡觉吗?” 谢缈见她走过来,便问。 “不了,躺着更疼。”戚寸心摇了摇,有点蔫蔫的。 谢缈打量着她卷曲的『乱』发,只不过睡了一午觉,她的发尾打结了,看起来有点『毛』茸茸的。 “这发没救了,干脆我让茹帮我把发尾剪去一些算了。” 戚寸心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瞧见自己的发尾,她有点苦恼。 “我帮你梳。” 少年睁着一双眼睛,看起来十真诚。 “你手上还有伤呢,最好不要动。”戚寸心拒绝。 “不碍事。” 他已坐起身,掀了锦被。 戚寸心坐在铜镜前还有点忐忑,她想起天他梳断她的一缕发,皮就有点发紧,可是看着他样认真的模样,她抿了一下唇,小声警告:“我相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扯断我的发,我就让柳絮今晚的晚膳不要准备鱼了。” 就跟只小黑猫似的,谢缈和它一样,都喜欢鱼。 铜镜里照出少年漂亮的面容,他见她的话,便弯起眼睛笑了一下,缠着细布的手抓着她的一缕发尾,用另一只手中的木梳慢慢梳理。 上次是他不得要领,这一回他看起来格外小心。 小黑猫坐在梳妆台上『舔』爪,隔一会儿歪着脑袋看到镜里的自己,就『露』出尖锐的指甲去抓铜镜,爪碰到冷冰冰的镜面,它吓了一跳,浑身炸『毛』一下跳进了戚寸心的怀里。 戚寸心『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笑了几声。 小猫戴着的忍冬花项圈有点旧了,她『摸』了一下,盘算着给它绣新的,在小猫呼噜呼噜的声音里,戚寸心想起才在内殿里的丹玉和徐允嘉。 “缈缈,丹玉他们来,为的是什么事?” 她好奇地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