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一点的萝卜头当着姐姐的面就当了叛徒,小腿蹬蹬蹬几下就跑到司寒夜跟前。 他不似珍珍小时候那般粘人,只是用葡萄似的黑色瞳仁从下至上地看着他。 盯了一会,末了喊了一声,“爸爸,你回来啦?” 司寒夜一身的疲惫被这两个字冲淡了不少。 他弯下身手刚碰到二宝的头,那头珍珍就道:“二宝,这本书上的字认不全晚上的宵夜没有了。” 十来岁的姑娘,身体抽条已经长的很高。 她眼神淡淡地没有明显的起伏,冷肃的模样跟司寒夜像了个十成十。 对于她的无视和冷淡司寒夜习以为常。 五年前白欣辞失踪后,他就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过,就算心口上有再大的疤有了两个小的牵挂着,他也能咬着牙过下去。 珍珍年纪小,骨髓移植后基本没有什么后遗症。 在心理医生的不断干扰下,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她才逐渐恢复。 只是恢复后的性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幼小的心灵早早就被焊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蚌壳里面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连司寒夜见了一条命,回到家她也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眼睛多看过来几次。 也不知道珍珍是因为白欣辞的事,一直不肯原谅自己,还是提前随了自己三十岁以后的性子。 司寒夜凉薄的性情生生被这孩子逼出来,老父亲促膝谈心的意境,可每每对话还没开始。 便被他宝贝女儿的冷眼直接劝退。 “可是,爸爸刚回来,我想跟他玩……” 宵夜纵然很重要,但二宝更想跟爸爸在一起多待一会。 珍珍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她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 说出来的话,却让二宝打了个哆嗦,“再玩,幼儿园考试你还是倒数第一。” 司寒夜瞅着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刚才被冲走的疲惫好像乘以二又回来了。 他越过沙发上的俩孩子,顶着突突跳的脑门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里别墅主卧床前拉长一道人影,司寒夜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夹着烟。 人生两大毒捧与他手。 却仍旧是找不到半点睡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