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啪,啪。” 轻轻拍了拍手。 一位驯禽师,从角落中走出。 “是……是他。” 燕丹看了驯禽师一眼,眼中带着诧异。 这个驯禽师不是别人。 正是当日,在赵国。 两人立下豪言时,在一旁见证的驯禽师。 “想不到,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燕丹心中,不由呢喃。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 这位驯禽师,早已不复当年。 就连须发,也已经斑白。 但,曾经在赵国的一幕幕,却依然历历在目。 而此时。 龙国民众们,还有各国辩护人看到这里。 也不由发出一阵阵惊呼。 “这个驯禽师,不就是曾经在赵国的那位吗?” “对啊!当时我还特意记住了他,因为他的箫声实在太好听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秦王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看来秦王真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能因为儿时的一句话,就把驯禽师带在身边作为见证,这哪能是一个残忍弑杀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呢?” “不过有一说一,水禽之戏是真的好看啊,为什么现在没有驯禽师这个职业了。” “保护动物你驯一个试试!” …… 龙国民众们纷纷说道。 关于秦始皇的三条罪状,已经全部被推翻。 龙国民众们,本就好奇真正的秦始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来。 秦始皇不仅没有传言中那么暴虐,反而极其重视友情。 熟悉的箫声,再次响起。 空灵,悠扬,且深远。 鹤鸣声依稀传来,从虚无缥缈,到渐渐清晰。 渐渐的。 仙鹤出没于云端之中,在箫声的节拍中偏偏起舞。 不过很快。 历史上的太子丹,以及龙国观众们都赫然发现。 这一次。 云端中的鹤,似乎不只一只。 而是足足六只! “六只鹤?”太子丹轻声呢喃。 “不错。” 嬴政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容,“你看着水禽之戏,多有趣。” 太子丹闻言,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抹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无形之中,又近了些。 秦始皇指着冲天飞鸣的云鹤,笑着开口。 “丹,你有所不知。” “这些禽鸟,原本是一盘散沙,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其驯服,进退如一。” 燕丹也笑着说道;“愿闻其详。” 秦始皇指着天空中的云鹤。 “你且看,那两只瘦弱的,用了些许手段,便服服帖帖;那两只强壮的,性子颇硬,不过纵然再硬,终究也只是飞禽,用了些狠辣招数,将其制服……” 秦始皇自顾自的说道。 在这个昔日好友面前,他没有任何隐瞒,脸上带着些许得色。 然而, 秦始皇却浑然没发现。 燕丹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 并且表情,也随着秦始皇的话,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秦始皇自顾自,继续指着最后两只鹤。 “最有趣的,是这两只不强不弱的,没主见,没性子,你猜怎么?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像是影子一样,看情势不妙,不须扬鞭,就自行翩翩起舞……” “够了!” 秦始皇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被一声厉喝打断。 就连旁边的驯禽师,都被这声厉喝吓了一跳,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手中的箫也掉在了地上。 就连天空中,那些翩翩起舞的云鹤,也被这声厉喝惊散。 秦始皇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头一看。 发出厉喝的,正是燕丹。 只见此时。 太子丹眼中满是怒火,胸膛也剧烈起伏。 “本不敢奢求秦王礼遇,不曾想却受到如此羞辱!” 太子丹怒道。 “羞辱?” 嬴政面有疑惑,“何来羞辱?” “呵……” 燕丹冷笑一声,“秦王此番,不就是想提醒我,今日你我之处境,就如同这驯禽师与鹤么?” 嬴政闻言,脸上的纳闷之色更甚。 “并无此意。” 嬴政摊了摊手,声音依然平静。 至于旁边的驯禽师,早已经跪倒在地,心扑通扑通跳动,双腿直大颤。 他跟随秦王这么些年,自然知道秦王的脾气。 如果是旁人。 敢和秦王如此说话,恐怕早已在劫难逃。 然而。 在燕丹这个昔日挚友面前。 秦王嬴政,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度。 龙国民众们此刻,也不由发出一阵阵叹息。 “唉,是燕丹误解了秦王啊。” “是啊,他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太低了,以致于听到秦王的话之后对号入座。” “不过秦王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顾忌到太子丹的感受啊。” “太子丹虽为质子,但本就和阶下囚没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更应该给他一些面子才是。” “怪不得他会误会秦王……” “不过这个误会,放在当时怕很难解开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相对于历史片段中的秦始皇和燕丹,他们自然更能理解其感受。 果然, 如同龙国网友们所说。 回溯画面内,现场的尴尬局面,并没有因为嬴政的让步,而有所缓解。 燕丹依然看着秦王嬴政,冷笑连连。 “你我少年相识,是以放下脸面,请求你放过燕国!” “可狠辣的秦王,怎么会顾念旧情?” “你,早已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政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 燕丹直接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在看秦王一眼。 秦王嬴政并没有说话。 他看着太子丹的背影,脸色变换了数次。 看到这一幕,龙国观众们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们真的担心。 秦王作为一国之王,会在一怒之下,将自己曾经的这个挚友斩杀。 不过。 龙国网友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过了良久。 秦王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退下。” 秦王嬴政对着驯禽师挥了挥手。 跪倒在地的驯禽师顿时如蒙大赦,狼狈的离开。 整个偏殿外,只剩下了秦始皇和燕丹。 还有数百米外,站岗的军士。 “不错,孤是变了。” “昔日孤为弃子,今日孤为秦王。” “昔日丹为质子,今日仍为质子。” 秦王嬴政看着燕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 “嬴政!你……” 燕丹转身怒道。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 秦王目光一厉,陡然扫向燕丹。 “无礼!” 一声大喝,将太子丹还未说出口的话打断。 过了良久。 嬴政脸上的神色,总算是平静了些许。 “昔年,孤在赵国,备受凌辱,你都不曾这样称呼我。” “莫非过了这么些年,你也变了?不在拿孤当友人了?” 秦王嬴政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燕丹嗤笑一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