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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擂台比武两天后,宫宝森握着李存义的手,不舍的道。
李存义笑着道:“行了,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就别做这女儿态了,我在津门等你。”
马三则是紧了紧拳头,冲着秦浩的背影喊道。
“秦师弟,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再让你轻易打倒了!”
越是跟秦浩一起训练,马三就越是能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差距,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能够打败秦浩了,只希望通过学习秦浩的训练方式,可以在秦浩手底下坚持得久一点。
回去的路上,李存义一直在观察秦浩,发现他丝毫没有受到擂台赛的影响,不由暗自苦笑。
他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老成了。
当年他要是年轻的时候有这样的心态,也不至于得罪那么多人了。
一路长途跋涉,三天后,秦浩跟李存义终于回到了津门,这一路十分平静,除了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扒手外,并没有什么波澜,至于那几个扒手,秦浩也仅仅只是小惩大诫教训了一番,并没有下死手。
“师父,师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我一个人在津门都快闲出病来了。”
李存义瞪了毛毛躁躁的薛癫一眼,暗自摇头,要是这小子的性格能有秦浩一半沉稳,他得少操多少心。
回到住处,李存义把薛癫叫到跟前:“我不在的这些天,中华武士会那边有什么事吗?”
薛癫挠了挠头:“也没什么事,就是国民政府闹着禁烟的事,这些天一直在吵,吵得我脑仁疼。”
别看1912年国民政府就提出禁烟,实际上这些年大烟依旧荼毒甚广,特别是津门这个地方,自从清政府跟英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津门条约”,英国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将鸦片直接运到津门码头,**的清廷也因此获得了大量税收,一年光是鸦片税就高达3302万两,占财政收入的11.3%
也是因此,清廷才有钱能够对太平天国进行围剿,继续苟延残喘了好几十年。
清廷虽然没了,但大烟生意依旧有人做。
只不过是从地上转到了地下。
在民国这样军阀混战的时期,明面上的秩序都快维持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地下秩序,是人都很难抵御住一夜暴富的诱惑,何况是这些苦哈哈的拳师,靠开馆收徒能赚几个钱?
李存义闻言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狠狠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帮利益熏心的王八蛋!”
秦浩心中一动,或许这就是李存义邀请宫宝森来津门的主要原因,已经有人腐蚀了中华武士会里的一些败类,或者说是这些败类主动向开地下烟馆的靠拢,充当他们的地下保护伞,或者是打手。
就在秦浩跟李存义回到津门的第二天,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
“会长,现在这警察厅也太不像话了,要严查咱们中华武士会下辖所有镖局的来往货物,这货物要是有点损伤,咱们怎么跟货主交代啊!”
“是啊,再说了,接镖不问客所求,这是咱们这行自古以来的规矩,他们现在还说了,以后要是在咱们的镖里查出违禁品,不仅要查扣,还要罚款,这买卖还怎么干?这不是让咱们喝西北风吗?”
众多拳师七嘴八舌的吐着苦水。
中华武士会毕竟只是个民间组织,其中会员大多为三类,一类是开馆收徒的拳师,另一种则是开镖局的镖师,其余的则是一些闲散的习武之人。
李存义目光扫视着众人,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他很清楚,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帮人无非就是想把他绑上自己的战车。
“各位说得是,可我一个老头子现在还能做什么?都回吧,这事你们自个商量着办。”
在场众人又是一通苦劝,可惜老爷子就是不吃这套,他们说得口都干了,茶也喝完了,最后也只能悻悻离去。
“瞧见了吧,这就是江湖。”
“这背后的暗箭可比明晃晃砍过来的钢刀可怕多了!”
秦浩大概猜到李存义为什么退出江湖后,却还挂着“会长”的职务,他最初的想法应该是把薛癫培养起来,接自己的班,让他来替自己扫清这些蛀虫,直到发现薛癫的性格不适合这些弯弯绕绕,才会邀请宫宝森来津门。
“可惜啊,我快没时间了,不然”李存义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小徒弟,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离开津门前后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薛癫早就手痒了,当天下午就拉着秦浩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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