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告别了闲庭舒,楚城幕拎着行李袋找到了正坐在护士站附近长椅上玩掌机的苟东赐。大个子这几天也没少操心事情,除了第1天晚上困得不行了,找了个酒店睡觉,后来这几天,他都1直搬了个小床守在病房外。等自己回家了,也该给他放个假了。 “对了,上次给你的录音笔,你去问了么?到底是哪的口音?”坐在帕拉丁后排,楚城幕想起沐谦明的电话,说是那些人查不到身份资料,突然想到在中国除了闽州人会说闽南话,还有1个地方的人会说闽南话。 苟东赐闻言点了点头,道:“问了,是内埔腔!” “内埔腔是啥意思?”楚城幕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研究,闻言好奇道。 “就是住在中部平原地带、北部沿海地区及宜兰平原的岛民说话的腔调!”苟东赐回答道。 “岛民啊?”楚城幕闻言,微微眯了眯眼,还真和他们扯上了关系,难怪罗培东会插手这件事情了,看来查李9歌的大方向是有了,不过细节上的东西,怕还是得问问李容的老妈才能知道,不然偌大1个省份,想查也无从查起。 和安安约定的地方是1家位于双流彭镇,杨柳河畔,人民桥旁据说有百年历史的老旧茶楼,茶楼的名字叫做观音阁。距离楚城幕出发的华西医院2十多公里,饶是有苟东赐这个活地图在,两人找到这家老旧茶馆,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经过1道青色条石所铺就的老街,楚城幕和苟东赐1路走走问问,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安安约定的茶楼。茶楼的外观乍1看很有些像楚城幕所住小镇上的老街建筑,也是老旧的木板门,竹条编织的墙,泥浆糊成的壁,石灰刷就的墙面已经脱落了大半。 虽然外观看起来很是破旧,却带着浓浓的年代感,在浓浓的年代感中,又夹着些许午后的慵懒,推开木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1根根老旧的木柱,这些木柱用生铁铆钉连接,支撑着这在风雨里挺立了上百年的破旧老屋。 正对着老屋大门的,是1个条石老虎灶,灶台的边上放着1堆蜂窝煤,灶台上则放着不少红色绿色塑料壳的温水瓶和1个放着瓜子花生的搪瓷大铁盘,老虎灶的正对面则是1堵贴着天安门和毛zx画报的竹编墙,墙面有的地方泥浆已经脱落,露出了泛着黄,裹着泥的竹篾。 78张低矮的木头桌随意的散放在大厅里,木头桌附近是用楠竹打造的低矮竹椅和竹凳,暗黄的颜色里,带着岁月的光泽。1群老爷们穿着跨栏背心和宽松的沙滩裤,叼着烟,端着青花瓷的盖碗茶盏,翘着2郎腿,抖着脚上的人字拖,围绕着1张张木头桌,低声的和朋友摆龙门阵。 走进大厅,楚城幕就差点被坑洼的夯土地面绊了1跤,1个腰上系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忙伸手扶了他1把,中年男人反戴着8角帽,眼睛上戴着1副被水雾弄得有些模糊了的黑框眼镜,冲楚城幕微微1笑,道:“哪该来的瓜娃子,走路也不晓得看1哈路面!”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谢过了中年人的善意。渝州话也好,蜀州话也罢,瓜娃子都有说人是傻子的意思。不过大多数时候是1种善意的小玩笑,更包含着1种来自年长者对小子的关怀,若是外地人听见这个称呼,倒是不必生气介怀。 观音阁茶馆并不大,楚城幕环视了1圈,就找到了位于角落里的安安。 安安身着1身黑色的雪纺纱半袖,下身1条白色毛边的牛仔短裤,雪白而松软的大腿被臀下的竹椅挤得有些变了形,脚上也如其他人1般,穿着1双平底拖鞋,拖鞋上用红色的丝带套了个中国结,看起来倒也别有几分雅致。 午后的阳光刚好透过老屋的采光格,把斑驳的光阴照射到了这个1身少妇气质的女人身上,若非她怀里抱着1个小丫头,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小丫头正是苟东赐和霍霆锋以及楚城幕上次从熊猫园里救起来的女孩儿,手指含在嘴里,看见那灰尘在光影上飞舞,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抓1抓。 楚城幕领着苟东赐几步走了过去,分别挑了1根还算结实的竹椅坐下,楠竹打造的竹椅竟出乎意料的结实,苟东赐坐了上去,除了发出了1声紧绷的吱嘎声,倒也没把竹椅给坐塌。 视线滑过从看见自己,目光就1直有些躲闪的大头男子,楚城幕冲安安笑了笑,道:“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要不是我长了嘴也听得懂蜀州话,要是换个外地人,这1路问过来,可真有些费劲!” 安安闻言,勉强笑了笑,紧了紧怀里的小丫头,让她不至于因为去抓那些飞舞的小点儿而从肩膀上摔了出去,轻声说道:“以前她爸爸最喜欢来这个地方打发时间,抱着我家奴奴看人打打扑克,玩玩麻将,1呆就是1整天。这边的人对她都很是熟悉,我今天就顺道带她出来看看,试试能不能让她开口说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