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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指可数……

    殿中之人多有轻视之色，认为凌云还没有学会走，就想要跑了。

    当然了，也有人觉得凌云心有万象，志存高远。

    先前的问题，柳变回答得基本上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可是凌云的问题把他给问住了，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书海殿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启圣书院的礼法有教曰：言无讥。

    意思是说，对于别人的看法不可出言讥讽，不可嘲笑。

    只能理智的去看待。

    当然，这只是一个约束。

    就好比“好好学习”这四个字，有谁能够完全的做到呢。

    更多的是道德上的约束。

    可是世间哪里有道德无暇的人呢。

    虽然有人想要嘲笑凌云的空想，也只能在心中默想，或者是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小声讨论，又或者变着法儿的阴阳怪气。

    就比如先前章居正和诸葛为的阴阳怪气，老阴阳人了……

    但是更多的人是惊异，他们没想到有人能问住院长。

    要知道启圣书院的院长柳变和大悲院的须弥子并称“世间双贤”，天下的事他们已经几乎万事通晓了。

    可是凌云的这个问题，涉及到天上的事情……

    “余亦不可知。”

    书海殿中的众人心中哗然。

    院长思考了这么久，竟然说不知道！

    一个邋遢老头新捡来的徒弟，竟然把世间双贤之一的院长给问住了！

    柳变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书院札记中记载，数万年前，书院曾经的圣人在书院后山证道，极有可能已经入了天灵境之后的大境界，后来圣人云游天下，其踪迹不可寻。

    书院札记的记载也是模糊不清，模棱两可。

    书院的后山被命名封圣山也就是自那时起的。

    书院后山是自在山最高之处。

    自在山是六国之中最高之处。

    可是，多少书院先贤，遍寻后山，皆无所获。”

    柳变的眼神中莫名的多了一些黯淡的色彩。

    他先前也曾去后山寻找机缘，可是后山虽然高耸广袤，却并未觅得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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