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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清楚，且不愿面对的事。

    血道是邪术么？

    是害人之术么？

    他还有必要坚持修炼血道么？

    要不要放弃？

    “休听他胡言乱语，秦煌，认定自己觉得正确的路，继续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楚歌轻拍秦煌的肩膀，轻声说道，“世间本无路，走的多了，便成了路，你自己的路，想怎么走，便怎么走，只要目标正确，哪管是直，是曲。”

    “血道？这世间的一切修炼之法，皆可救人，可杀人，决定这的，从来都不是修炼之法本身，而是修炼者！”楚歌见血帝秦煌心志动摇，因为那何壁司的三言两语，竟怀疑起了自己的血道，不由得出言劝慰，但当楚歌说完的时候，才恍若大悟，他适才的一席话，好像在哪听过？

    那不就像三十六纪元，秦弦曾对楚歌说的么？

    当时的秦弦还说是楚歌说的！

    现在想一想，那分明是秦弦说漏了嘴。

    余光一瞥秦弦，只见那丫头微微低着头，红唇微启，念念有词，可见，是把楚歌刚才的一席话，全都记住了，然后到了三十六纪元，再对楚歌说了出来。

    “不错，血道本无错！”

    秦煌头颅微抬，一双虎目望向何壁司，喝道：“你该为太仓城的百万苍生之死，付出代价！”

    “秦煌！休要假仁假义了！”

    何壁司大吼，轰隆一声，双手不断地掐诀，其身前陡然凝聚出了一株血色古树，那古树旺盛，枝繁叶茂，那一片片叶子，都呈现血红色，脉络之中，流动着血色！

    血色古树之上，坠着许多果子。

    那一颗颗果子，赫然都是人头！

    人头张着眼瞳、嘴巴，割掉了双耳、鼻子，模样恐怖。

    一个又一个符号出现，从那血色古树上的人头果口中、眼中喷薄而出，覆盖苍天，刻印在每一寸空间，仿佛加固了这片天地，使之成为坚硬的墙壁，下一刻，忽地垂落而下。

    楚歌正想出手，秦煌拦住楚歌，只身向前，口中吟诵着晦涩的道歌。

    血色古树上的人头果，脸庞褶皱、扭曲、狰狞！

    “灭！”

    秦煌一掌拍出，轰碎了血色古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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