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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序员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方流一番，发现并不认识面前之人，颠了颠背包，准备绕过这道人形障碍走开。

    没想到，面前之人却伸开了手，拦住了自己唯一的去路。

    “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想要胡作非为，我要喊人了！”

    李聪明没想到，面前这长相俊朗的男子，似乎有不轨之意。

    “何炅时，你还记得吧。”

    尘封的记忆忽然被开启，回忆如同翻腾的江海一般砸来。

    “你…怎么会知道……”

    尽管那时候还小，可是记忆已经贮存在了脑海里，更何况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李聪明想忘都难。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方便吗，问几个问题。”

    看着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方流忍住了内心的冲动，依旧好言好语的开口。

    可是一想到卷宗中惨死的何炅时，拳头又忍不住硬了起来。

    “旁边有一家咖啡店，去那里吧。”

    方流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李聪明沉下来的气压，感觉黑色镜框下的眼睛已经比先前还要暗淡。

    潦草的鸡窝头，也更加低垂。

    这是在愧疚吗？

    方流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是对自己做错了事的愧疚吧。

    到了咖啡店，刚一坐下，方流就忍不住询问起来。

    “报纸上刊登的信息，为什么探员并没有查到？”

    尽管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极有可能就是两起案子的始作俑者，但方流还是选择了循序渐进，并不打算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报纸的事当年不就已经解释过了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想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口说无凭，事实为证。”

    就在话音刚落时，方流敏锐的注意到了李聪明突然握紧的拳头，刚一捏紧，又悄然放开。

    “那我再说一遍，报纸，我确实和他都看见了，这并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东西，我还记得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要穿红衣服才能够看见那外星人。”

    在对话的过程中，方流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直直的看着李聪明。

    试图从闪躲的目光中看出着什么。

    可是，李聪明的目光不仅没有什么，更是连闪躲都不曾有，仿佛就像在陈述事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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