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番外(瘾)-《昨日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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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重点找得够偏的。

    果然,胡搅蛮缠的人怎么都不满足,乔司月没再搭理他突如其来的小孩子脾性,跳下飘窗。

    林屿肆顿了两秒,这就走了?

    “不是来哄我的?”他气到发笑,攥住她手腕不让她走。

    她眨眨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在渣男和钢铁直女两个角色间自由切换,“你不是没生我的气吗?”那还哄什么?

    “……”

    乔司月回房后,打开从乔家带回来的铁盒,里面放着几张空白明信片,还有一部旧手机,高中用过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

    乔司月:【我以前的q|q号你还存着吗?我不记得账号了,现在想找回来。】

    苏悦柠:【我那号也好久没用了,估计早被冻结了,你的应该也是。】

    苏悦柠:【怎么突然想起这茬?】

    乔司月切了语音:“我想起阿肆以前说给我发了几条消息,那会我手机不是被缴了吗?后来慢慢就把这事忘了,现在想把号找回来,看他到底给我发了些什么。”

    “你要是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不行,他会害羞。”

    “……”

    苏悦柠恨铁不成钢地嗤了声,“那货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还会害羞?也就你会信他的话。”

    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乔司月只能去找当事人,看到飘窗旁的瓶瓶罐罐,微愣。

    “你怎么喝酒了?”

    凑过去,埋在他颈侧,嗅了嗅,酒味算不上重。

    林屿肆眼尾被酒熏得稍红,懒散睨她:“你不哄,我只能在这借酒消愁呢。”

    说着,又拿起早就喝干净的啤酒罐,微微仰头,装模作样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了,我哄你。”明知他在演戏,她还是没忍住想顺着他的意思来。

    他食指抵住她的额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晚了,我要求变高了,现在光用一张嘴哄不行。”

    乔司月低垂着眼,看见裙摆被他压出几道明显的褶子。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句,手顿在半空好几秒,抬头,没说话,眼睛传递出“你又在耍流氓了”的叩问。

    林屿肆捕捉到她眼里的讯息,笑了。

    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不过既然她起了这么一个头,他哪有不顺这话茬说下去的道理,贴耳来了句:“有没有觉得这飘窗特别大?”

    嗓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波澜情绪,却因他忽然的靠近,平添一层暧昧。

    呼出的气息像滚烫的水蒸汽,烧得她难受,可又舍不得拂开。

    乔司月没领会到他想表达的意思,眼睛扫了一圈,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是大,都快能在上面打滚了。

    打滚?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见她想跑,林屿肆二话不说箍住她双肩,将人牢牢锁了回去,右手摁在她后腰,上下摩挲着,声线轻慢,“是我特意让工人改大点,最好改成和双人床一样的尺寸。”

    同他目光交缠片刻,乔司月率先败下阵来,下巴抵在他硬邦邦的肩头,避开他眼里直白的□□。

    “也不是不行。”声若蚊蝇。

    再次升起逗弄的心思,“不行什么?”

    “……”

    乔司月有些恼,拍开他的手,进入正题:“你以前的q|q还用吗?”

    他点头,里面全是回忆,所以一直没舍得注销。

    “那你给我看一眼。”

    “看这做什么?”

    她眼神直勾勾的,不依不挠的劲一点没收。

    没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林屿肆就没再扭捏,下巴一偏,“手机在茶几上,不用输密码,直接登陆。”

    乔司月点进q|q,屏幕里只弹出一个对话框,昵称:【半月】

    是她的。

    从最顶上的未读消息看起——

    2010-8-7

    乔司月,以后一起去北京吧。

    2010-8-8

    看到消息后,回条给我。

    2010-10-8

    你去哪了?

    2010-10-31

    回条消息给我,好不好?

    2011-1-1

    新年快乐。

    ……

    2012-6-28

    明天我去南城找你。

    2012-6-29

    没见到你。

    2014-7-10

    就到这了。

    ……

    乔司月放下手机,小跑到飘窗边,一把扑进他怀里,嗓音变得模糊不清,“我收到了。”

    话题切得突然,林屿肆足足愣了五秒,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收到什么了?”

    “你的消息,”她轻声说,“虽然迟到了很多年。”

    “迟什么?人都是我的了。”他倒笑得一脸无所谓。

    乔司月跟着笑。

    她五官生得精致,不笑时就能塑出老照片里港风艺人涳濛的意境,等风漫过她鬓角的碎发,那种清泠泠的美感,便像三月的新叶一般恣意疯长。

    现如今,垂挂在她眼角眉梢处的笑意,就像一把火,将那些清冷的新叶烧灼殆尽,失去阴翳遮挡,整个人又明快不少。

    “说好了的,给你看,你就陪我闹。”他低头,轻轻咬她的耳垂,又吮了下,带有明显的暗示。

    被他亲软了,缓息片刻,她不甘示弱地去咬他的唇,又舍不得用太大的力,到最后也和吮啄没多大区别。

    他哑着声音,笑她是小怂包,后背靠在墙上,大剌剌地敞开腿,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露出一截内裤边。

    两个人的手掌都浸着汗,湿漉漉的,和身上的混在一起,触电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

    飘窗帘子没拉,月色和灯光一起照进来,流连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然后映亮了两双迷离的眼。

    他的手搭在她大腿上,然后轻抬眉梢问,你来还是我来?

    她的力气早就没了大半,但还是强撑说我来。

    那种执拗的劲,他见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在床上。

    ——他压根拒绝不了她。

    眼底沁着水,她趴在他胸口,哑着嗓子问:“你能不能撤回那句话?”

    “哪句?”

    “就到这了,”声音里染上哭腔,“看着难受。”她当然知道这句话永远都无法撤回了,就是心里堵得慌。

    他抚着她长发,柔声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什么意思?

    ——所有的不幸就到这了。

    世事千帆过,前方终会是温柔和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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