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衙门大牢。 “从关进来就这样?”连迟瞥了眼里头躺着的一具看不清颜色的身体。 “是也不是。”看门的老衙役端这个破酒壶,咂摸咂摸嘴。 冬叔掏出自己的酒袋子,一股脑儿塞在老衙役的怀里,“您老直接点。” 老衙役眼中一亮,开始知无不言,“头一天进来的时候一直大喊大叫,第二天上了公堂自己个儿全招了,之后就一句话没说过。” 连迟抬起花猫似的脸,“跟您再打听打听,这马三的尸体,好像不在衙门?” 老衙役手微微一抖,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听说这马三死的蹊跷,尸体直接被送到义庄,明日就要下葬。” “明日?这么快?”连迟低声喃喃,“到底怎么个蹊跷法?” “连捕快,你可别为难老头了,凌大人说过,案子已经结了,不许私下议论。” 冬叔冲着连迟使了个眼色,随即揽过老衙役,“我这次去了趟外头啊,寻到一个酒方子,又便宜又好,跟那七十年女儿红差不了多少……” 老衙役也是个酒腻子,果然上当,两人蹲在墙角就唠了起来。 连迟微一弯腰,钻进牢房。 四四方方,一张草榻再无其他,老衙役到底还是看了高剑的面子,给他弟弟寻了个亮间。 天边的云朵烧成一片金色的海,透过巴掌大的铁窗,照在高剑的脸上。 他已经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变成如今的苦苦哀求。 “高安,算哥求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安躺在草榻上,面朝墙,始终一言不发。 见他这幅样子,连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已经看过卷宗,上头写因为哑女被马三掳走,高安得知后当晚摸黑进了欢楼。 趁着马三酒醉熟睡,一刀捅死他,还将马三的尸体运到房梁之上。 滚水锅里捞活鱼,甘蔗地里长野草,太荒唐了。 高安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先不说马三五大三粗,抵高安两个重,欢楼的房梁足有三丈高,就凭高安一个人,怎么可能将马三的尸体运到房梁上去。 这卷宗漏洞百出,可偏偏当晚,马三出事后,他们在后院逮住了手拿匕首,满手是血的高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