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早些年,大皇子在宫里,虽身为皇子,却没半分权势,自圣衣族谋乱之后,先皇后和兰妃相继离世,最开始的几年,因着当年圣衣族的事,大皇子丁点儿不受皇上待见,甚至皇上刻意不去想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在自己的身旁,直到皇上查明了当年圣衣族的案子另有隐情,才重新注意到这个儿子,老臣记得,那次老臣和皇上见到他时,是在大冬天里,天寒地冻,在御花园里,他刚巧发了病,人趴在那雪地里,周围妃嫔,宫人不断的走过,可都好似视若无人一般,谁也不曾对他施以援手。” 倪将军说到此,微微一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皇上深爱先皇后,当年因为先皇后,大皇子的母妃染了毒,大皇子那一身的病,正是因此从母体带来,先皇后也曾愧对他们母子,皇上亦是愧疚,那之后,皇上才重新对大皇子好起来,皇上下令,惩处了那些苛待了大皇子的妃子和宫人,派了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病,往兰萃宫派了足够的宫人照料他的生活,之后成年设府,皇上都颇为重视,老臣看得出,皇上这么多年,除了因为先皇后那事的愧疚,更多的,是父子……” “父子……”倪将军提到这两个字,眼里的黯然更盛,“和阴山王不一样,皇上对阴山王更多的是君臣,因为独孤皇后,因为独孤家,皇上对阴山王心中防备颇浓,可对大皇子不一样,在皇上眼里,大皇子身体有恙,他从未将他视为可以接手整个西梁天下的人,可偏偏……” 可偏偏,他的心中,竟是藏着这么大的野心吗? 倪将军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不停的叹气。 那些话,年玉和楚倾听着,都不发一语,他们都知道,人不能看表面,燕翎的那些经历,那野心是从何而起,何时而起,他们都无从探究,只是知道,那野心,不会是一朝一夕养成。 想到对于独孤皇后的死的怀疑,以及西梁皇帝对燕翎的维护,年玉敛眉,“皇上对大皇子的怜惜疼爱是真,可惜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老臣想再确定一下,皇上的安危,当真不会……” “不会!”年玉对上倪将军的眼。 “可万一……”倪将军的担忧不散。 “不会有万一。”年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了楚倾一眼,夫妻二人一个对视,似有什么东西心照不宣,“只要缺了一样东西,他燕翎便不敢伤了皇上性命!” 缺了一样东西? 倪将军更是疑惑,想再追问那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房间。 小世子醒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