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两者都有呀。”穆兮竹耸耸肩，惹事不怕事大的在边上拱火。

    许家的人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但随即又是一副这被戳穿了恼羞成怒模样。

    许奕雯扭动的身子僵硬了下，随即桀桀的苦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是我蠢！我蠢到都死了，还在一直纠结，到底真相是什么样子！”

    另一只手猛的伸出了两米长，掐着秦老太的脖子，将她也硬拽到了自己面前。

    “你不也是女人吗？你们两个都是女人，为什么你们要贴心贴力的去疼一个畜生？从小到大，他喜欢吃什么，你们就拼命的买，恨不得桌上天天放着的，都是他喜欢吃的。

    我若是喜欢哪个菜，多吃两口，你们就要骂我，说我好吃鬼，连弟弟的吃的都要抢！你们永远记不住我的生日，可他过生日，你们提前一周就会给他准备礼物，全都是他喜欢的，生日当天还会去大酒店包个包厢，让他朋友都请来。

    我生病永远都是随便给我点药，让我硬抗，还说我不懂事，总给家里添麻烦。他哪怕是感个冒，你们都会紧张到，连夜送去医院挂急诊。怎么我生病就是故意生的，他生病就是小可怜，要好好被照顾？

    我读书，学校要组织春游、秋游，你们没钱，学校要买校服，你们没钱，学校要交午餐费，你们还是没钱。我就因为你们的什么都不肯交，所以在学校被同学笑话、排挤。

    每次出操，都因为没有校服，要被老师拉到操场台上，当着全校的面批评。可你们怎么说？让我要学会不在意这些陌生人的言语，以后长大了，他们都不会跟我再有联系！

    还让我体量家里养两个孩子的不容易，让我不要给家里增加额外的负担！可轮到许宵泓这个小畜生，什么水果的手机、什么溢价的aj，还有只要跟同学、朋友出去玩，就能有三百块的零用钱。

    所以到底是这个家困难，还是只对我困难？还有……我是怎么死的，你们真的不清楚吗？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我知道你们不会报警，可为什么你们连一点愧疚都没有，我死了以后为什么你们背地里，对我都是满满的埋怨、指责？”

    许奕雯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道像两只老虎钳子，掐得戈吉香和秦老太都翻起了白眼。

    它贴着她们两个的脸，满是怨恨的打量着他们。

    颅顶滴下的猩红血液和淡黄色的脑浆，一起从破洞里涌出。

    那腐坏发烂的酸臭，让人有种想要把上辈子吃过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一开始还想装出副风轻云淡的穆兮竹，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将张黄符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也不管她此时的模样，看起来有多好笑。

    完全没有大师的模样。

    可戈吉香和秦老太，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她们两个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想要干呕。

    可脖子又被死死掐着，一点气都喘不出来。

    反而因为那反上来的气，卡在胸口，让原本就快要断气的她们，更加的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