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朝凤诏-《公主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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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人又问:“今日赵姐姐这里异常隆重,不知陛下可又得了什么喜事?”
“罢了,没什么喜事,”皇帝脸色微沉。
赵昭仪终于找到了插话的地方,她笑道:“也算是喜事罢,陛下这几日都为永清公主的终身大事发愁,公主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们都儿,许是嫌赵家门第低了,不似妹妹那般,家世显赫。”
“妾身记得,王美人似是有个胞弟?美人生得这般好,想来令弟也是龙章凤姿,不如哪日入宫谒见,也叫公主相看相看。”她唇角娇艳的笑容愈现冰冷,仿佛是淬满剧毒的刀刃,一字一句皆划破王美人最软弱的心防。
对面那张向来恬淡不惊的脸果然霎时素白:“赵昭仪!”
“妾身忘记了,”赵昭仪故作惊慌,愧疚道,“哎呀,王美人的弟弟在太学贼子的动乱中不幸殒命了。”她拍着胸口,惋惜无比,“不知美人的弟弟是死于贼人刀下呢,还是——”
“别说了!”
一声暴喝,让赵昭仪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的脸色也变得和王美人一般苍白。
皇帝嫌恶道:“还嫌赵都惹的事不够大吗!”
赵昭仪目瞪口呆。
向皇帝告密的是黄门寺的宦官,提议趁机敲打士族的人是梁符,真正提刀去捕杀太学生的是刘骑和许长歌,关她家赵都什么事?
她不知,她和皇帝撺掇赵都算计永清,却是点燃朝京怒火的一根引线。
皇帝自然不可能觉得自己有错,只得将一切推到赵都身上。
他这几日皆是眉头紧锁,仰以为息的蜀陇物资为贼匪所切断,而许长歌等人已挥师北上,如今可供遣调的物资,最多能撑到明年一月,若是贼匪未尽,皇后那边又不肯松口,那他岂不是要重演一遍当年先帝在哀牢酿成的惨祸?
他已是十分迟疑,到底是继续以永清威逼皇后,还是稍稍软化态度,忍辱向朝京低头。
梁符刘骑等人皆以前者为然,但皇帝有些动摇了。
毕竟刘骑在西京做的事,已有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他逐渐开始怀疑这曾经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贴身内侍,最初莫名其妙来到他身边的忠诚,到底有什么企图。
还得是梁符,给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将永清公主嫁给西京的勋贵,一来,西京的豪族皆是高祖开国时的功臣,只是随着迁都,政治地位逐渐下降,不似关东世家垄断公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都是和高皇帝有白马之盟,藏着丹书铁券的人家,至少祖上曾经阔过,皇后很难以门第不符的理由拒绝。二来,这些人家皆挂武职,如今皇帝要发动战争,自然需要拉拢一下,以显重尊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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