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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云慕舟，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怎么来了草民这里？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你会不知道？”宇文风宁的声音里，怒气冲天。

    云慕舟无辜地看着他，非常不解：“皇上息怒，草民实在不知。”

    “你还敢说你不知？”宇文风宁厉喝一声。

    “不知，你就在雪地里跪着吧！何时想通，何时再起来！”

    他来的时候，她不在府上，他便在雪地里等。他想亲自体验一下，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全身的血液，在慢慢变成冰渣子，再慢慢凝固住……

    最后，应该会变成一个死人吧！

    如果他丢了江山，也会长眠在这个冬天。

    云慕舟没跪，她抬眸，冰冷冷的眸子，露出嘲弄的笑容：“皇上是想罚草民下跪？能告诉草民原因吗？”

    宇文风宁的脸狰狞了一下，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才好。半晌狞笑道：“姝妃因为你不肯进宫去陪伴，人已经仙去了。云慕舟，你可知罪！”

    “草民无罪，如何知罪？”她冷声。

    宇文风宁呆了一呆，忽然伸手，向她脖子上掐来。

    “你放肆！你敢顶撞朕？亏朕还曾想过，要立你为后！云慕舟，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知不知道姝妃对朕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是四皇弟的母妃，只要她还活着，四皇弟就会好好替朕卖命，会替朕守住朕的江山。可她现在死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竟然还不知罪？朕要砍了你，现在马上！”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呛和绝望，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孤狼。

    穷途未路。

    “啊！”他仰头哀嚎。

    云慕舟不为所动，甚至眼睛里还带了一丝轻蔑。

    如果姝妃真的死了，也一定是宇文风宁下的手。因为姝妃来见过她，她根本就没生病。

    他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于是张大嘴巴，吃力地呼吸着冬日里凛冽的空气。大概是喘气太急，他又开始拼命咳嗽。

    咳嗽够了，才道：“云慕舟，你还不跪？”

    “我家夫君说，我可以不跪皇上你。难道你非要我跪？”她笑得灿烂，像是春日里绽放在枝头上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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