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嗯,鞋子dior的,也是真的。” 付婕家境富裕,上班着装朴素,可下了班也是妥妥的时尚咖,她说是真的,就假不了。 “现在学生,为一个活动,这么拼吗?” 付婕摇摇头:“我这傻学生可什么都不知道。” “长得确实很漂亮哦!” “性格也好哦。” 盛夏和辛筱禾下楼,满耳朵都是辛筱禾的赞叹,“太好看了”“低调又金贵”“优雅黑天鹅”“亮瞎某班狗眼”…… 盛夏已经开始担忧,是不是太过了。她从来没有穿过抹胸。 “筱禾,以前,有人穿抹胸举牌吗?” “几乎都是抹胸啊,不然就是吊带之类,”辛筱禾道,“往年穿婚纱的都有,这一天不就是要各显神通?” 盛夏这才稍稍放心。 周一换位,盛夏又要跨越一个教室换到第一组去,这一次不是辛筱禾的特殊日子,她自告奋勇帮盛夏搬,两个人抬着桌子艰难挪动,几步一休息。 “哇,夏夏,你桌子怎么这么重啊?”辛筱禾一边喘气一边艰涩开口。 盛夏在休息的间隙说:“可能我东西太多了。” 抽屉里满满当当,整齐但拥挤。 辛筱禾叹气:“上次张澍怎么自己拎过去的啊?跟他一比我俩可真菜鸡。” 盛夏想起上次是他给她搬桌子,手臂肌肉崩得死紧,想必也并不轻松。 “刚开学的时候东西没有现在这么多,”盛夏鼓励,“我们也很厉害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冷涔涔的声音,“是吗?乌龟爬似的,毅力确实可敬。” 盛夏扭头,迟到的少年站在教室门口,表情不算友好。 “放下吧,在这挡路。”张澍语气不耐地开口,说话间已经来到盛夏跟前,把身后书包摘下来递给她,“拿着。” 盛夏看着他,有点呆。干嘛? 张澍兀自把书包塞她怀里,双手一把提起桌子,抽屉里的东西哐当响,辛筱禾回神,挪到一旁让路,少年轻轻松松把桌子搬到了既定位置。 辛筱禾看向盛夏,尴尬一笑:“体力还是有差距的哈。” 盛夏抱着张澍的书包,跟在他身后到了座位,喃喃说:“我……书箱还在那边。” 既然实力悬殊,那么,他应该也乐意照拂照拂她,送佛送到西吧? 张澍抬眼,轻笑一声,“今天倒是使唤我使唤得挺顺嘴。” 使唤,这个词不是什么人道的词,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太乐意。盛夏皱着眉,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好意思啊。” 说完放下他的书包,转身打算自己去提过来。 少女留给他一个背影。 张澍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怎么连这种程度的调侃都遭不住,那岂不是话说重点就要哭给他看了? 明明是她之前防着他的,现在又开口让他帮忙,他嘴一句都不行了? 当真是一点说不得。 张澍无声叹了口气,提步跟上去,没走两步就看到卢囿泽抱着书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眼神感激的少女。 “谢谢啊。”盛夏说。 “怎么还这么客气,有需要帮忙的你叫我就行,离那么近。”卢囿泽稍扭头回答。 两人走到座位边,卢囿泽没看见张澍一般,问:“夏夏,放哪?” 夏夏? 张澍叉着胯,气没喘过来,只剩冷笑。他搬个那么大那么重的桌子她甩冷脸,人家搬个小破书箱她殷勤成这样?要不要这么双标? 盛夏犯了难,之前坐这边的时候,书箱是张澍放中间的,而现在…… 他的表情像极了护崽子的母鸡——就是鹰来了也休想侵占他的领地。 “放我桌底下吧。”盛夏说。 张澍一句“放中间啊”没说出口就被掐了回去。 他给卢囿泽让出地方,叫上侯骏岐离开了教室。 桌底空间本就不宽敞,书箱一摆,盛夏的腿窝在狭小空间里无法舒展,一天下来腿脚有些僵硬。 她不开口,他也没说话,就这么僵持了一整天。 最难受的就是侯骏岐,阿澍今天嘴格外毒,他就是脚指头猜也能知道后座两人是冷战了。 不过,挺新鲜。 晚上11点,卢囿泽过来叫盛夏回家。 盛夏从习题里回过神,居然又这么晚了,她今天效率太低了,于是收拾了习题打算回去再补补。 张澍还没走,而他坐得靠后,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收拾东西动静这么大,显然是要走,也没见他自觉让一让。 盛夏在心里微微叹气,无奈叫他:“张澍……” 听到她语气不同往日,有淡淡的不耐烦,张澍眉头一挑,往椅背一靠,目光笔直地看着她。 他其实没什么目的,就是一整天都没说话,他想听听她会不会再挤出一字半句,哪怕就像刚开始那样,说一句“我要出去”,或许,他半推半就,就打破这僵局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样子,在盛夏看来就是——求我啊? 她有些为难,卢囿泽正等着她呢。 卢囿泽见状,忍不住开口:“张澍,你幼不幼稚?” 这话一出口,周围众人神态各异,侯骏岐已经站了起来,张澍一个眼风扫过去,他又讪讪坐下。 盛夏也呆住了。 张澍扭过头,“关你什么事?” 虽然卢囿泽站着,张澍坐着,但张澍气场完全没输,云淡风轻的语气反而噎得卢囿泽一时无话。 “要不你去打个小报告,别光老王啊年级主任啊这一流,打到校长那去更符合你卢少爷的身份。”侯骏岐在一旁冷冷嘲讽。 气氛剑拔弩张。 盛夏没想到对话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不知道该与为她出头的卢囿泽同仇敌忾,还是事不关己绝不参与。 张澍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紧张,无意识低叹一声,抽了抽凳子腾出空间让她出去。 盛夏如释重负,刚迈出走道,忽听身后传来张澍仍旧冷淡的声音:“路上注意安全。” 盛夏脚步一顿,僵硬地回头,他,是在对她说话吗? 应该是,因为,没别人。 “啊?哦,知道了。”盛夏讷讷回应。 盛夏和卢囿泽离开了教室。 这场短暂却刺激的三角剧目落下帷幕。 看客竟无法分辨,两个男主角,到底谁赢了。 说是张澍吧,可是女主角跟着卢囿泽走了啊? 说是卢囿泽吧,可是女主角最后又懵又愣的回应就像是红杏出墙未遂的小女朋友啊? 侯骏岐骂骂咧咧:“这龟孙,在女生面前装什么绅士,看着恶心。” 张澍不予置评,继续刷题。 “阿澍,你知道卢囿泽也买了辆小电驴吗?”侯骏岐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和盛夏那辆一样,不过是黑色的,小小只的,骑着娘们儿兮兮。” 张澍抬眼,冷哼一声,搞什么,情侣车? 幼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