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跟你说啊,龙眼包子汤汁浓稠鲜香,可惜铺面小了些,生意又好,要排很久的队才能吃得上,宋大人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话没个准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什么‘寇淮饿了两天,昏死过去’‘沈知白代行太守职,可惜性子太软’‘官衙后的小花园杂草太多,须得寻人修剪’…… 最初宋岱岩还防备着她套话,严阵以待,万分警惕,谁想到越听越不着调,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民以食为天啊宋大人,你不喜欢龙眼包子?没关系,我们再来说说别的,你觉得芙蓉桂花酥怎么样?” “千层糯米糕呢?” “或者八宝醩鹅,酒酿圆子,实在不行……” “我说你到底想要……” 宋岱岩烦透了她说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猛地抓住牢房的栅栏,恰逢此时话音一转,素娆突然开口:“你那外室过得还好吗?” 一瞬死寂。 四目相接的刹那,素娆没有遗漏他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上眼皮上抬,露出巩膜,下眼皮上抬,遮住了部分虹膜,一闪而逝! 这短暂的近乎瞬息的情绪转变反而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 对,不是骤闻故人的惊讶,也不是遭遇背叛的愤怒,更不是伤心或者其他,而是真真切切的,被人撕开了伪装的外皮,露出内里的恐惧来。 虽然宋岱岩极快的遮掩,但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先前说一大堆废话,为的就是撩拨起宋岱岩的情绪,他看似不耐,实则内心始终存着警惕之心,所以当她骤然提起外室时,伪装的情绪及内心的紧张之间相互冲突,刹那就会暴露最真实的反应。 而这,就是她要的答案! 宋岱岩与韩生不同,韩生行事谨慎多疑,对付他要更加费神,而他则胆小又狂妄自傲,胆小是爱惜性命,才会在慕天风刺杀那晚后就准备了匕首防身。 至于自傲……他对宋瑾瑜之案处理的十分粗糙,雷霆行事,事迹败露后调兵围杀还敢出言威胁世子爷。 桩桩件件,他自以为能掌控全局,以为能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哪怕落得这般田地,还能镇定自若同她虚与委蛇。 他很清楚她必有所图。 一面伪装懈怠,一面暗自警醒。 可惜啊,他比起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精还是欠了些火候。 “你好端端提起那贱人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