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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

    她睁着眼睛，看着喝得有些不清醒的薄云熙，也逐渐放松了一身的盔甲。她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浑身竖起倒刺的对待他，而他，在这一刻，似是有着满腹的话想要问她。

    薄云熙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黑暗之中，双眸氤氲着某种情绪，悠悠苦笑着。

    “呵……呵呵……一个死了的人，却一直横在我们之间，你要我，怎么办？”

    他苦笑着，但似又有着无尽的悲凉。

    季清禾瞳孔怔大，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薄云熙吗？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刚抚到他脸颊，就被他的大手抓住，攥在手心里。

    “可不可以不要走？”

    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或许……他对她，也有过片刻真心吧。

    人都说，酒后失态，酒后吐真情，难道此刻一切都是他的真心表露？

    季清禾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眉头一皱，俯下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角。

    “我知道。”他已经有点含糊不清了，想必今天一定喝了很多。

    她屏住呼吸，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近到她可以看到薄云熙黑色幽深的瞳孔。

    “你……爱我吗？”

    她不知哪里来的希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问出了从没有问过的问题。

    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男人的眼睛微微眨动，长睫毛扫过她的鼻梁。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而简短，但他并没有说出答案。

    季清禾心中苦笑，季清禾啊季清禾，你还在期待什么？已经三年了，多少期待都磨没了，如今，竟还希望他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吗？

    忽然，男人的薄唇压上来，带着掠夺的气息席卷而来。

    季清禾呼吸一滞，伸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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