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的确,我还以为那个草本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她身边有个顾甯川,我们也不可大意,不能由着她停滞,否则花心思布好的棋子可就白费了,她既然查不出来了,本宫就再助她一臂之力就好。” 易桂华细想下来,穆晏清从储秀宫得不到任何线索,其实也无可厚非。姚妃复宠之后,布局之人不愿事情再生波澜,引火上身,暗中命令知情的人不得随意提及,更不能透漏半点不妥。凭穆晏清那点蝼蚁般的地位,当然套不了什么有用的。 这日,永寿宫热闹得很,温映池抱着李斓昭过来没多久,林贵人也过来了。 秦佩英逗了一会儿七公主,见她隐约有困意,就让奶娘先抱下去,目光仍随着李斓昭游走,说:“七公主的性子像极了你和皇上,文静乖巧,却也不认生,胆识也有,咱们几个轮流抱着,从来不哭不闹。” 温映池只是抿嘴一笑,声音柔和,说:“姐姐快别夸了,我听说孩子禁不得盛赞,回头该骄傲了。何况她还小,哪里看得出来什么脾性。” 近来总往永寿宫来凑热闹的林贵人积极地接话道:“娴嫔姐姐可别谦虚,连我都听说了,太后见了几回七公主,欢喜得不得了,总夸公主极有天家风范,连当年先帝爷赐的玉佩都赏给了公主,可见娴嫔和七公主的福气深厚。” 穆晏清想起满月宴的事情,由衷地说:“七公主能得太后的疼爱,来日定会顺心如意。” 温映池心中了然,时常挑挑李斓昭状态最好的时候过去给太后请安,总归不是白费的,她只微微笑着回应,边听着闲聊边有意无意地侧头看向殿外,似乎在找寻什么,几次张望出去都没个着落,。 穆晏清看得一清二楚,只能装聋作哑,也知道温映池想见谁,奈何顾甯川也猜到这一层,穆晏清还来不及劝劝他成全一次,顾甯川就先躲出去了。 好冷酷的爱豆。 林贵人见大家伙聊完一通,一时都安静下来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便起了个话头说:“我昨晚回宫的路上,遇到一件蹊跷的事情,诸位姐妹可猜到是什么?” 秦佩英向来不好奇打听这些,更何况,她也知道,就算没人问,林贵人也会接着说下去,便只是挂着礼貌的笑容看过去,温映池也好奇地打量着,等林贵人说下去。 穆晏清识趣,林贵人虽是看着娴嫔和骁嫔得势才总往这边来,到底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此前还三番两次看不惯杨贵人,出言怼了几句,就给了个下台阶,装作兴奋地问:“是什么事情?” 林贵人见大家都等着,迫不及待,说:“我遇到了一位熟人,杨贵人,大晚上好端端地和一个小太监过不去,责备那小太监冒冒失失地弄脏了她的衣裳,不肯罢休。” 秦佩英这才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她向来如此尖酸刻薄,总想闹点什么动静让皇上多注意她,和一个太监过不去有什么奇怪的。” “骁嫔姐姐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寻常,”林贵人边说边往众人中间凑近了一些,说:“我还正想着看她的热闹,谁知她细问了那小太监的身份,登时就不发作,直接遣走了。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太监姓余,者库服劳役,从前在皇上跟前走动过,上年也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突然就被打发出去了。” 穆晏清恍惚听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浑身都绷紧了,凝神细听。 秦佩英说:“看来,她是看在那余公公从前也伺候过皇上的份上,没有把事情闹大,倒也算心里有皇上。” 娴嫔想了想,说:“杨贵人倒是少有的如此讲情面的时候。” “是啊,她那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难得别人招惹了她也不计较,我才觉着稀奇呢。我还听到那余公公求情的时候,他在辛者库做苦役,正是弥补从前造的孽,一直勤勤恳恳,很快就能期满放出宫去,就怕杨贵人会追究起来,反而离宫无望了。还是骁嫔姐姐看得通透,杨贵人一听这人伺候过皇上,又得了恩赦,定是担心事情闹大了,皇上会认得一份旧情,反过来责备杨贵人不懂事。” 林贵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忙端起茶杯就大口大口喝水。 秦佩英看到穆晏清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晏清,你怎么了?” “哦,没有没有,我也是正觉得此事有趣呢。”穆晏清笑着应和。 在安静下来的片刻里,穆晏清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她一直找不到那个人,就是杨贵人碰巧遇上的这个。而自己此前一直围绕着储秀宫的人去找,一无所获,原来根本就是方向错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在御前走动过?穆晏清想了想觉得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余公公是姚既云放到皇上身边的,以便能及时了解皇上的喜怒哀乐,事发之后,李煜玄可能也察觉到这人是姚妃故意安排到身边的,就直接打发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