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邀功-《十八线女配穿进后宫演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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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既云显然很受用这一套夸奖,唇边扬着一丝得意,说:“本宫知道你口齿伶俐,不必说这些好话来奉承本宫。你大可以去找皇后娘娘说去,不必来到本宫面前显摆这些功夫,扰了本宫的兴致。”

    她没有三两句就把人撵走,可见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穆晏清心里松了松,又屈膝行了礼,目光真挚,说:“嫔妾所言句句属实,岂敢在娘娘面前卖弄。不过,待娘娘晋封之后,只怕真如娘娘所言,急着奉承之人就真的多了。”

    姚既云疑惑了一瞬,满不在意地冷笑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晋封的人是易妃,你怕是奉承错了。”

    “娘娘,嫔妾并非奉承,也没有找错人。皇上和皇后娘娘体恤您尽心伺候,正要赐予娘娘一个封号,以示嘉奖呢。”

    “别以为你昨日在景仁宫帮本宫说了几句,就可以跑来这里信口胡诌。穆答应向来聪明,怎么如此有恃无恐的话也敢胡乱说出口?本宫告诉你,即使昨日在景仁宫没有人出声,本宫也绝不会在易妃面前示弱。贵妃之位还没封,她凭什么如此高人一等?”

    显然,姚既云仍是不觉得昨日的顶撞有什么问题。穆晏清理解她的傲气从何而来,却也惋惜这样的心性真的没法做易桂华的对手。她神色自若地起身靠近了些,一副真心实意投诚的姿态,低声道:“娘娘,在嫔妾心里您自然从不输易妃半分,所以嫔妾就斗胆,仗着能和皇后娘娘说几句,让皇后娘娘记着,宫里还有您这样尽心尽力又不求封赏的妃子。嫔妾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全是为了娘娘着想。以娘娘如此才华,来日若能诞下一儿半女,和易妃平起平坐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姚既云似乎在认真思索穆晏清的话,迟疑了一会儿,说:“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突如其来的好意?”

    她的不信任来于李煜玄那个渣男的计谋,穆晏清知道,她若想让姚既云放下介怀,跳过那件事是最不可取的做法。有的槛越想直接迈过去,越容易把自己绊倒。就好比被爆了黑料,越想混淆视线,网友越咬着不放,还不如直接面对,把槛的周围也填高了就能走过去。

    “可自娘娘复宠以来,嫔妾何时不是真心实意希望弥补一二?”穆晏清忽而有些激动,眼泪也酝酿得差不多了,“娘娘,嫔妾可有再做过任何于娘娘不利的事情?”

    “若不是你,我何必要有‘复宠’这件事?失而复得的心酸,我本就不必面对。”姚既云眼眶一红,过往种种又浮上眼前,“你当日落水还想栽赃给我,若不是皇后明察,大事化小,我可不知又被你陷害到各种境地。”

    穆晏清合上眼睛,做出痛定思痛才下定决心的模样,垂眸无可奈何地开始胡诌:“娘娘不知道,落水一事,是我事后惊觉真相,才求皇后娘娘不再追究。我也是被奸人要挟,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当我发现原来自己的命都是被人算计好了,才顿悟过来。”

    这都算是穆晏清的原身所欠下的债,如今的穆晏清,当真是没有一字一句对姚既云不利,这么一番悲惨的坦白,穆晏清是有胜算的。

    姚既云蹙着眉定睛问:“奸人要挟?是谁?谁敢在宫里利用你去陷害我?”

    穆晏清有口难言,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说了,也是于事无补了。娘娘要相信,我一个奴婢出身的,既知无能争宠,无意和娘娘争什么,也很多事情因为地位卑贱做不得主,身不由己。”她剧目望去,眼里闪着泪光,“能在宫里活下来,已经很难了。我有什么理由再去和任何人抗衡呢?”

    姚既云可管不得什么于事无补,迅速在心里数了一遍,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易妃……是不是易妃?”

    穆晏清只委屈地看着姚既云,便是默认了这个罪魁祸首。

    姚既云一开始还难以置信,思索了片刻便觉得合情合理,悲怒交加,说:“果然是她。她儿女双全,地位稳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如此陷害我?”

    “娘娘深得皇上的宠爱,又有娘家撑腰,自然不知道后宫的尔虞我诈,并非是娘娘问心无愧,别人就不会害你。”

    姚既云却轻笑了笑,说:“我并非问心无愧。”

    穆晏清心里冒了一串省略号和问号。好家伙,原来姚既云也向易桂华伸过什么黑手,还大大方方认了。

    “你不必这么惊讶,”姚既云平静下来,坦荡地说:“我今日才知道,论狠毒,我是远远输于易妃。我当年是让皇上不予以封号,她才会一直与我平起平坐。她一直记恨我,也是情理之中。可我万万没想到她如此蛇蝎之心,要用无辜的性命去栽赃我。”

    穆晏清轻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对比起易桂华的骚操作,姚既云这么挑拨几句,的确是连挠痒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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