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而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盐价就一直上升,以至于粗盐涨到了历史新高——七十文,而细盐竟达到二百二十文之多。 贾焱垚这次亲自带队贩盐,正是多捞一笔的时候,却得到消息不得不赶到渡口这边来。 今年正是盐价暴涨的好时机,他们竟放话说拿这么好的精盐对抗粗盐?脑袋里装的怕不是卤水吧! 巡检头头忍着跪得生疼的膝盖,头也不敢抬:“是,他是这么说的!” 军师道:“你把那小子的原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 巡检头头:“是!他、他说:‘小爷手里有的是这种细白的精盐,今后,你们盐帮的粗盐卖什么价,小爷的精盐就卖什么价!” 边复述,巡检头头边拿眼角觑着帮主的面色:“他还说……” “啪!”贾焱垚一拍桌子,羹汤震得差点溢出来。 军师厉声命令:“说!” 巡检头头浑身哆嗦,嘴皮子都打架:“是!他还说‘你们的粗盐卖到哪儿,小爷的精盐就卖到哪儿! 小爷会走你们的路,让你们无路可走!’他说他们不管卖多少盐都不叫‘贩卖私盐’。” 贾焱垚嗤笑:“口气倒不小!他不就是个小毛孩子么,这种话你们也信!也值得大老远把我催回来?!” 巡检头头真的想哭了,他还真就哭出声来:“帮主,没法不信哪!按说他们把小的们杀了都可能,毕竟夹带私盐是掉脑袋的大事儿,可他们并没有。 他们只是把小的们集中起来,在江心给小的们训的话,外人都听不到的。 他们敢留小的活口,那就是不怕咱盐帮,小的真怕给帮主带来什么麻烦哪。” 军师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骂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说,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情?” 巡检头头被一脚踹趴在地上,干脆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歇一会儿了,他就那么趴着说道: “原本那黑管家求到小的头上,他可是孔家的管家,小的就想多个朋友多条路,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伸伸手就帮了; 可是,盐袋子还没等栽赃给他们,就被一伙小要饭的给撞露了馅,还嚷嚷得满渡口都听见了……” 满渡口都听见!贾焱垚气得站起来,照着赖在地上不起身的巡检头头就是一顿好踹! 百姓们不知道各个渡口都是谁家的,可是也不难打听啊! 都不用去县衙翻查包税凭证,只要在渡口处待上一日两日的,就能打听出来。 现在不定盐帮栽赃别人夹带私盐的事儿被传成什么样了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