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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华，妈妈也是没办法，你爸走得早，顾家就你弟弟一个独苗，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老顾家着想……”

    顾昭华侧过身，不让她碰自己。

    许红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我说你这玩意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打亲情牌不管用，她干脆懒得再演，叉着腰大骂道：“你一个大专生，出去端盘子都没人要！要不是我给了你这张脸，你能进娱乐圈赚大钱？现在倒好，红了，脾气大了，亲妈都不认了！”

    “大专？”顾昭华反问道：“当初我高考明明够二本线，是你说读卫校出来好赚钱，硬是让顾家华锁着我，把我的本科志愿都删了，逼着我报的职校！”

    “你敢跟老娘翻旧账！”

    许红这辈子，对女儿做的事没一件能拿得上台面说的，听顾昭华这么直截了当说出来，她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地冲着她大吼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许红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女儿的脑袋：“昭华招华，要不是当时你把你弟弟一道从我肚子里招出来了，一胎就生个闺女，可真是晦气死了！要没钱，就继续去找你们公司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王经理跟我说了，现在你出名了，多的是人想约你，给你介绍资源。签了公司就要听领导的话，王经理让你干嘛就去干嘛！”

    顾昭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要我出去卖？”

    “卖怎么了！卖得出价就是好货！”许红彻底撕破脸：“反正这88万，你是借也好卖也好，我这次拿不到钱，我就不走了！”

    说完，她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跟一头老母牛似的。

    “好……”

    顾昭华带着哭腔，倒退三步：“这就是我的亲妈说出来的话！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吧，反正我没钱！”

    说完，她捂住脸，夺门而出。

    哭哭啼啼跑出小区，顾昭华确定身后没人跟上自己，这才理了理仪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口罩和帽子，戴在脸上。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报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名字，顾昭华从包里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还停留在录音的界面。顾昭华按下暂停键，把这段长达37分钟的录音仔细保存好，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往云端和邮箱里各发送了一份。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机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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