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人不禁寻思,可惜是个男儿身了,若是易作女妆,定是个绝色佳人。 这两人正是顾朝辞与穆念慈了,他们从苏州一路向北,本来数日的路程,但因一路,杀伐不断,两人硬是走了十几日,方才到了徐州地界。 顾朝辞转目,一瞥店内情况,眉头一挑道:“没地方了,再换一家吧?”。 穆念慈一点头:“好”。 曾强自打顾朝辞进门,便盯着他看,一见他们没有位置,想要离开,便站起身来,指着身边长凳,笑道:“尊驾若不嫌弃,且来这里坐坐。” 顾朝辞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道:“多谢兄台美意,那就叨扰了。”说着便与穆念慈迈步过去,从容坐下,点了酒菜。 这蔡龙此时喝得有点多,眼圈泛红,大剌剌端起酒碗,朗声道:“不才蔡龙,匪号‘裂木手’!”又指着曾强道:“这位曾强兄弟,别号‘草上飞’,轻功少有,看二位这打扮,想来也是练家子,不知如何称呼?” 穆念慈瞧了顾朝辞一眼,神色颇有些尴尬,拱手道:“好汉客气了,区区不才,不足挂齿。” 她这一路上,打的架太多,报号这种事,顾朝辞不方便处理。说真话,饭估计都吃不好了,说假话,若被人认出来,反而堕了名头,那就只有她来出面处理了。 蔡龙见她言辞闪烁,心中大是不悦,心想:“这人长得娘们唧唧,行事也像个娘们,忒不爽快!”想着嘿嘿一笑,将一碗烈酒,灌进肚里。 曾强瞧着顾朝辞,不禁心生疑惑:“这轮廓倒依稀有些相似,但我当时,也没抢到好位置,远远瞧过,也不分明。到底是不是呢?” 这蔡龙又喝了两大碗酒,酒意上冲,歪眼斜瞅顾、穆二人,老实不客气道:“两位兄台,不敢报名,莫非也是去找‘辣手书生’,抢夺九阴真经与易筋经,生怕露了姓名,连累家门?” 顾朝辞与穆念慈闻听这话,面色如常,但穆念慈心里,却是窃笑不止,憋的好生难受。 这蔡龙或许真的是个自来熟,又接着道:“听我一句劝,就你俩这小胳膊细腿,还是回家抱着娘们睡觉,来的踏实。 那‘辣手书生’何等人物,那是不世出的大高手,咱这屋里数十人,天南海北,往这赶,都想要秘籍。 嘿嘿,依我看哪,不知得有多少人,得巴巴的跑去,给人送人头!” 他话音刚落,忽听一个清亮柔弱的声音嘿笑道:“嘿嘿,胡吹大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个狗熊般的浅薄之辈,知道什么是武功高吗? 只不过会些狗熊杂耍罢了,还不世出的大高手,听了些江湖传闻,就在这大放厥词,替人吹捧,真是不知所谓!” 这声音婉转动听,明显是一女子所发,她说话压根不带丝毫掩饰,满店皆闻,霎时间,人人都静了下来,将目光投了过去。 顾穆二人自也循声望去,但见角落处,坐着一人,这人身形苗条,一身紫青衣裙,这时正将一个斗笠,盖在头上,显然已经吃完。因是双方向背,也看不到她长相,但声音清脆,显然年纪也不大。 顾朝辞听了此话,也在寻思,听这女子,言语间对自己极为不屑,莫非是仇人?想着眼神中寒光闪烁。 现在的他,只要有仇之人,统统杀掉,总是没错。因为他对这个放消息要弄死自己的人,属实确定不了。 那么自己将正事办好,神功一旦大成,就得利用丐帮,强大的情报系统,着手将与自己有仇的,统统弄死,这样就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了。 穆念慈见情郎受辱,也是心中大怒,这女子,虽然骂得是这蔡龙。 可蔡龙说的是辞哥啊?难道辞哥,武功不高吗?谁是猴子谁是老虎? 想着心中也发了气,柳眉一竖,正待反唇相讥。 但蔡龙是喝的有点多,脑袋有些犯迷愣,初时不觉异常,可心中只一转念,谁是见识浅薄之辈,谁在胡吹大气?谁是狗熊?这还用说吗? 言念到此,脸色陡变,一拍桌案,厉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说我蔡龙是狗熊杂耍,也就罢了,辣手书生,难道也是狗熊杂耍了? 别看你是女子,若不说个明白,这门怕是进得出不得!” 那女子轻笑道:“一群狗熊打架,在你嘴里,都成了高手相争! 这世上高手,你见过几个,你又听过几个?动不动就高手,这高手就那么不值钱?依本姑娘看,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 蔡龙本就气炸胸肺,若非因为对方是个女子,早已拳脚相加了,可听了这话,却有些气急反笑,嘿嘿一笑道:“好婆娘,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你先是看不起‘辣手书生’,如今又说什么,世无高手,莫非‘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在你眼里,也不是高手了?” 此时这女子刚伸出玉手,抓起桌上长剑,欲要起身,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继而笑声一敛,将宝剑往桌上一放道:“所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本就是浪得虚名罢了,又何足道哉? 说你见识浅薄,都是高看你了,你这压根就没见识啊!” 说着又“咯咯”大笑起来,她这银铃般的笑声,听在众人耳朵里,本该是件悦耳之音,但此时却都觉得,这女子就是一个失心疯。 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狂徒?这口气大的,敢情好似你,就是天下第一了! 顾朝辞与穆念慈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只以为人是看不起‘辣手书生’,没想到,连五绝都不瞧在眼里,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夜郎自大之辈! 顾朝辞也确定了,人不是针对谁,这是大师兄断水流做派,“在场的都是垃圾了”。 可人家有实力装逼,这女子哪来的脸? 哪来的底气? 不禁回想,双雕中有哪个女子,竟会这等无知狂妄? 蓦地里,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莫非是裘千仞的妹妹裘千尺,这婆娘就是自信过头,认为自己哥哥,就是天下第一! 但女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蔡龙听她不但,蔑视天下高手,还要再次说,自己没有见识,当真气得七窍生烟,哪还能按耐的住? 毕竟大家出来混,为的就是一个名声。咱就说了几句话,被人如此抢白怒怼,这岂能甘休?顿时脸色铁青,大踏步朝着女子,便走了过去。 但等他到了桌边,又收住脚步,厉声道:“你这婆娘,再说一遍试试?” 女子轻轻一笑道:“本姑娘倒忘了狗熊,听不懂人话,说一百遍一千一万遍,它也未必明白。” 蔡龙本就酒意上涌,面色微红,这会面皮涨的,更好似猪肝一般。不待她说完,已然合身扑上,伸出一只蒲扇般的手掌,以擒拿手法,扣向女子肩头。 他诨号“裂木手”,手上自然颇有些功夫,一出手也挂风,吹的女子斗笠前的面纱,飘然若起。 这一点缝隙乃至一瞬间,虽不够看清她长相。但如顾朝辞,这等眼力敏锐之人,已然看到这女子下半张脸,肤色白腻,如玉似雪,双唇水润,窥一斑而知全貌,定然很是美貌。 众人心想,这女子带着宝剑,自然也是武林人士,而且瞧那气派口气,似乎颇有来头,但她年岁尚轻,想要逃过蔡龙的这记擒拿手,只怕有点不易。 想着蔡龙身大力猛,此时全力一抓,女子纵是不死,一身武功恐怕难以保全了。 “喀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