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吃了桂花糕，他不太喜欢头条糕，甜甜糯糯的味道。男人好像天生不喜欢甜食，不喜欢甜糯的东西。林子萱暗暗在心里记下了，就好像后来，女孩喜欢喝奶茶，男人永远喜欢喝碳酸饮料，当初她好奇询问过同学，同学说奶茶太甜了，喝起来不过瘾。喜欢刺激的可乐味道。

    林子萱睡的早，翌日大早三四点就起身磨豆浆，经过试验，大概多少豆浆可以装一锅，她心里清楚。到六点左右，煮出一大锅豆浆，借着陆域的旧三轮车，她把一锅豆浆全部放在三轮车上，她已经想好地方，就是李牧的学校门口。一大早来来往往人也多，别看学生多，有些家长家里有事，或者起的晚了，没时间给孩子做饭的，就直接带孩子在外面吃了。

    林子萱转悠一圈，索性把三轮车停在鸡蛋饼旁边。烙鸡蛋饼的大娘扫视她一眼，发现她不是卖饼的，也就没说什么。

    反正不是过来抢生意的。

    一会大娘就感觉不太对劲了，林子萱为什么其他地方不摆，非要摆在自己旁边？人家买了鸡蛋饼以后，吃了几口就发现似乎太噎，就顺便从林子萱摊子上买一杯豆浆。林子萱做的好啊，人家第一次见到可以端走喝的纸杯。现在一次杯子没有以后流行，一般到人家做客，才会拿出一次性杯子使用。最主要的是，她这样做比较干净卫生，家长看着也比较放心，何况她卖的的确不算太贵，人家都是一毛，她只卖五分。这样一来价格就上来了。

    大娘做鸡蛋饼，也注意观察了一阵，几乎她卖出去一块鸡蛋饼，林子萱就能卖出去两杯豆浆。人家还专门带了白砂糖，感觉味道淡的可以自己放糖。大娘心情就开始不好了，她家想喝一次白糖水都算奢侈，人家做生意居然直接把白砂糖拿出来，给放在豆浆里。那小孩子都喜欢吃糖，能抵得住白砂糖的诱惑么。

    可不就是跟着一起买了。

    林子萱几乎一会就卖完准备收摊了，大娘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继续低头专心做鸡蛋饼。

    鸡蛋饼好做，也要注意火候，刚才大娘分心去数林子萱卖出去多少豆浆，不小心还烧坏了几只蛋。惹得大娘对林子萱也怨怼上，没事干嘛要挨着自己摆摊，那学校门口不是很多地方么。何况林子萱打扮的利落干净，看起来也不像家里缺钱的样子，还来和别人抢生意。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大娘想着明天可不能再和林子萱挨着，不能让她抢生意了。

    林子萱走的时候带着笑呢，现在和以后不一样，配饭喝的汤不多，像豆浆辣汤之类的，很多人不会做，或者感觉做起来很麻烦，也就不做了。其实包子配豆浆，油条豆浆之类最好吃。有些早点铺是有的，但现在几乎还是石磨豆浆，做起来太麻烦，人家也就不太想做了。

    她仔细算了，一锅豆浆卖出去45杯，一个早晨也就是二块二毛五分钱。

    还要去掉黄豆和杯子的成本，算起来赚的不多。但黄豆的成本不算太多，杯子的成本也不算太多，就是磨豆浆的时候比较费力气。也比较耗时间。

    林子萱炒了中午吃的菜，然后带着昨天晚上开始弄的臭豆腐，去找陆域。

    陆域正想着夜市摆摊，看到林子萱过来，急忙询问她到底要怎么办。

    “串全部弄好以后，直接烤出来。撒上一些佐料就行了。”林子萱悄悄把臭豆腐拿出来给陆域尝尝。

    “臭豆腐？”陆域皱眉，他知道臭豆腐，以前去外地进货见识过，他还不太爱吃，但是看当地人似乎很爱吃。没尝过，不知道到底什么味道。

    “你不喜欢吃？”林子萱记得后来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吃，主要还是辣椒酱刺激的味道。

    “我寻思着烧烤摊不能太寒酸，多准备一些东西过来。有些人爱吃臭豆腐，说不定还能点一份。”林子萱早就想好了，臭豆腐没多贵，一份也就几毛钱，再配上饮料啤酒，不是刚好么。做好的豆干，还可以做烤豆干。

    “你要石磨就是为了做这个？”陆域很不可思议，女人对吃好似很执着，喜欢很多吃的品种。合在一起也就感觉很多了。

    “做很多东西，嫩豆腐也可以做。反正都是一起的。就是麻烦一点。要磨不少时间。”林子萱感觉时间好像不太合适。不过卖过豆浆回家以后还可以再睡一会，不至于太困。以前看很多早点铺都是很早开门，尤其做包子的，还要发面和面调馅再包包子，说起来很麻烦。要是想做早点，似乎就没有太轻松的，好在过后可以睡个回笼觉。

    陆域忍着恶心尝了一口，忽然就愣住了，“我感觉这个可以试试。虽然闻着有点臭，吃起来还是可以的。大概有人会喜欢吃。”

    “不是还有炒豆渣么？你会不会？”陆域忽然想起自己在家里吃的炒豆渣，都是奶奶没事炒出来，担心浪费。他当时感觉味道不错，其实炒豆渣也可以。

    林子萱是不太会的，后来想喝豆浆要么去店里买，要么买豆浆机，她几乎就没有见识过豆渣。她听长辈们说豆渣很难炒，稍微炒不好就糊了，反而很难吃。不仅要掌握好火候还要注意时间和调料，不过就是有很多人喜欢吃。那时候家家户户喝豆浆都会炒豆渣，因为物资稀缺，不舍得浪费。

    “不会就算了。”陆域很惋惜，他很喜欢吃的东西，逐渐就没有了。

    至于夜市，陆域按照林子萱说的，把一些佐料放到一起，先在炉子上煮好酸梅汤，放凉了以后再冰冻起来。晚上摆摊的时候再拿出来。最先发现的是学校晚走的老师，顺路走过来，可不就是闻到香味了。本来下班晚一点，肚子就饿了，再经过烤肉的香味，他们忍不住，过来瞧了几眼。

    “你们这是什么？”没见过，啤酒倒是知道，奈何上班时间不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