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死太监银钱多-《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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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看着陆文昭的模样,知道他起了兴趣,因此提点了一下。

    “殿下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做,不会让殿下难做的。”陆文昭闻言,行礼后便带人退了下去。

    朱由检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虽然曾经朱由检的经历不是他经历过的,但那记忆就在他脑中时不时浮现,因此才难得的露出了凶戾的一面。

    就是不知道、在陆文昭手上,那崔文升能撑多久了。

    这么想着、朱由检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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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沥沥……”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寒冬冰水的刺骨寒意将崔文升从昏迷中唤醒。

    那肿胀的眼缝、他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看着两坨亮光,那是监牢的烛台。

    一天前、崔文升被人从刑部大牢里提了出来,随后就被套上了黑色布袋头套,被锦衣卫关进了这里。

    他原本以为他被关进的地方是诏狱,但睁开眼睛后才发现并不是。

    可即便如此、在眼下的他看来,这里是比北镇抚司诏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烛火背后、一个身穿绯红曳撒的男人面容平淡,声音冰冷道:

    “把他架起来!”

    “你们要干嘛……我是郑娘娘的人!你们想要干嘛……”

    啪!

    “闭嘴!”

    在惊恐的注视下、一名锦衣卫给了崔文升一顿鞭子。

    那鞭子打在身上时、起初是疼痛,接着沾染在鞭子上的浓盐水开始刺激崔文升的伤口。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仿佛伤口上贴着一团火焰,火焰化作无数边缘锯齿状的尖刺,撕开崔文升的皮肤,尖刺上还挂着肉丝,狠狠的钻进崔文升的身体。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水波一样的抽搐,崔文升低头,透过被撕裂的外衣,看着自己的皮肉在被疯狂的抽打。

    剧烈的疼痛干扰了崔文升的神经,全身的肌肉抽搐起来、看上去很是诡异。

    崔文升在这一瞬间感觉不到它的疼痛,可它却带动着崔文升的肩膀、腹肌一起抽搐,像是皮肉里钻进了一个疯狂的寄生虫。

    不过很快,剧痛带来的灼烧化作暖流,崔文升居然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抬头!”

    忽的、鞭打停下了,而崔文升也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坐在烛火背后的男人。

    那人坐在监牢的椅子上、就着卤菜喝着小酒,似乎并没有着急。

    崔文升盯着他,而他并不在意。

    等那盘卤菜吃完,那男人才起身道: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说完、男人带着锦衣卫走出了这漆黑的房间,将烛火吹灭,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一丝光亮。

    崔文升开始了恐惧、害怕,甚至向着门口发疯似的大喊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银子吗?我有很多!我可以给你们!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痛苦的嚎叫声传出房间,在幽暗的走廊里扩散,却没有一人回应。

    这一刻、崔文升绝望了,这样漆黑的感觉,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样的空间里,时间仿佛成为了一种无用的存在。

    崔文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嗓子已经嚎干,如火烧一般疼痛。

    全身的皮肉没有了知觉,只有他动弹身体时,才会发出痛感,提醒着他受了伤。

    “吱……”

    忽的、关押他的木门打开了,重新见到光亮和活人的崔文升激动的想要动弹,却被绳子束缚住。

    胡乱动弹的后果就是灼热又剧烈的疼痛,而他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发疯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只要放我出去!”

    “别着急……”昨天的那男人又出现了,他看着崔文升,脸上露出轻嗤,随后对一名锦衣卫示意。

    那锦衣卫理解其中意思,立马将手中的水泼向了崔文升。

    “啊!!!”

    当水泼在崔文升身体上的时候,他发出了只有地狱才能听到的痛苦惨叫。

    在他的感知中,泼在他身上的水,就像一桶岩浆,火辣辣的疼痛。

    这不是普通的水、这是盐水……

    崔文升刚刚有所察觉,下一秒就觉得面前的光线无比刺眼。

    “说吧、你全部的身家有多少,银子放在了哪里……”

    顶着火辣辣的刺痛感,崔文升勉强睁开眼睛。

    当他看向面前,这才发现四周被点满了烛台,而那主事的男人坐在烛台之后,表情平淡的靠在椅子上,用看牲畜般的眼神看着他。

    太恐怖了……

    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崔文升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听到对方的询问,立马就开口道:

    “仁寿坊隆福寺背后第三弄左手第六宅子,书房里面的地板下有一个暗室,里面放着我全部的银子,十六万两银子。”

    “还有呢?”那男人继续追问,而崔文升见状,只得绝望道:

    “还有书房左边书架的第三排的所有花瓶里,一共十三个花瓶、砸碎之后可以得到我所有的宅子和地契。”

    “通州和江南一共有六千三百亩旱田,三千二百亩水田,六处宅子。”

    “南京秦淮街背后还有一处水榭,水榭里的书房地砖下还有三万两银子……”

    “没了吗?”那男人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当即起身道:

    “说说吧、郑贵妃指示你干了什么,还有福王和郑贵妃书信往来都记录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崔文升不敢再开口,而他的举动,也引得那男人不满了起来。

    “动手!”他阴沉着脸指挥锦衣卫动手,崔文升当即被吓得如惊弓之鸟般大叫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这里不是诏狱,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崔文升还在咆哮,却见两名锦衣卫走了上来,在他惊恐的表情下伸出了手。

    他本能的要闭眼,但锦衣卫撑开了他的眼皮,用尖锐的铁钩牢牢刺进崔文升的眼眶周围,鲜血模糊了崔文升的瞳孔

    他疼痛、不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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