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方才天牢传来消息,说是河间王妃今日一早便被贼人杀了!”又一个侍卫步履匆匆地跑过来,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 嘶! 一众萧氏皇族听了,纷纷倒吸了口凉气,暗道今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是河间王等人死了,随后又是河间王妃也死了,接下去,不会是要把所有皇族都给杀光吧? 想着,众人便觉脖子一凉,要不是萧景安在,都想伸手摸一摸,看看脖子还在不在了。 “……”萧景安这次没有直接揪住那侍卫的衣领,而是阴沉着张俊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沈明宜自然也装出一副极为愤懑的神色来,“今日乃是除夕,对方竟挑在除夕这等时候动手,实在是可恶!” 说着,沈明宜又看向萧景安,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了愧疚之色来,“陛下,都怪臣妾,当初若不是臣妾将河间王妃关进了天牢,也不至于害得河间王妃被人杀了。” 萧景安此刻正满脸阴郁之色,可对着她,仍旧是好脾气的,说了句,“皇后不必自责,那人既存心在嫁祸于朕,必然会做好万全之策,河间王妃关不关进天牢内,今日也照样逃不过这一劫。” “可臣妾始终觉得,河间王妃的死,与臣妾也脱不了干系,”可沈明宜却摇了摇头,眉目间满是哀愁,“回头,臣妾必定茹素半月,虔心为河间王妃祈福,愿她来生能平安顺遂。” “皇后……”萧景安听了,凤眸中便露出了心疼之色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沈明宜便反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对视一眼,皆眉头紧锁。 那些萧氏皇族见了,心里对帝后二人的怀疑,便也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纷纷为帝后二人说起话来。 “娘娘切莫自责,此事也不是娘娘愿意看到的,那人心思歹毒,残害诸多人命,将来自然会遭到报应。” “就是,当初河间王妃以下犯上,娘娘将其打入天牢中,却未褫夺封号,已是对河间王妃仁至义尽,如今河间王妃有这般下场,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老臣也是这般认为的,皇后娘娘就是心地过于好了点,那河间王妃被贼人所杀,与皇后娘娘并无任何干系,着实不能怪到皇后娘娘的头上来。” 一个个的,纷纷“安慰”起自责中的沈明宜。 见众人已相信了个大概,沈明宜便和萧景安对视了一眼,随即拿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叹道,“此事毕竟影响重大,还望诸位先不要宣扬出去,等过了初一,再议此事也不迟。” 沈明宜与萧景安并称二圣,说话自然也是有分量的。 那些人听了,纷纷应下,没一个敢唱反调的。 …… 约莫一会儿后,在发生了河间王等人的死后,众人也没了继续祭祖的心思,便纷纷朝萧景安和沈明宜二人告退。 宫宴和朝拜都是在晌午过后,这会儿还早,正好回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