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嘞!”小二欢天喜地地带着邢陶走进了店门。 宗月歌与北羡云对视一眼,道:“你看这人,好像很急着住店。” “确实,”北羡云点了点头,“而且他好像是想马上避开咱们。” 二人如此这般说着,做出了相同的决定:跟紧邢陶。 宗月歌进了店,瞧准了方才在路边揽客的那名小二,刻意走到他身后,用只容两人听清的声音说:“两间上房。” 小二听有客人,忙转身相迎,见这面熟的两人后,一脸的茫然:“二位......不是不愿......” “嘘——”宗月歌神神道道地示意他噤声,和北羡云一道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事情是这样,方才同行那人,是我们的表弟,脑子有些问题,喜欢胡言乱语,发病了还爱咬人——” 说到这,北羡云满意地看见小二瞪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之色,接着宗月歌的话茬说:“我俩其实也不想跟他同行,但是你说,这要是在店里犯了病,咬了人还是得我们来赔偿道歉,还不如就跟他住到一起,好看着点。” 小二看了看这芝兰玉树的两人,见他们通身的气派华贵,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也就相了这番说辞:“那好,我将您二位安排在方才那位客官旁边的位置。” 宗月歌勾起嘴角:“多谢。” 客栈屋内,邢陶端坐在桌前,桌面上竟摆了一面,与他的身份脾气极不相称的,雕金镂花的铜镜。 一柄梳齿上沾满了绒毛的木梳,正被邢陶拿在手中。他用绒毛蘸了蘸些细碎的肉色粉末,后将粉末轻轻地刷在了脸上。 做完这一切后,邢陶将铜镜和梳子收起,连外衣都没脱,便熄灭了蜡烛,进入了梦乡。 “你说,他这到底是讲究,还是邋遢?” 宗月歌从墙上的小洞边移开眼,疑惑地看向同样一脸疑惑的北羡云。 “奇怪。”北羡云示意她先坐下,“若说他讲究,可他连外衣都没脱就睡了,可若说是邋遢,却也还知道在睡前注意面部管理......” “西晋人都这么注重自己的仪态吗?”宗月歌脑海中想象着邢陶描眉画眼的模样,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没有听说过,西晋还有这样的风俗啊。” 二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