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男人的话语直白坦荡,双眼亮得如同探灯,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此刻恐怕会甩成螺旋桨了。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依旧是这么娇贵,猫眼儿轻蔑地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是只有生在温室才能养出的鲜花,她没有经历风雨,所以才能肆意舒展她的枝叶、她的刺。至于有没有将人扎个头破血流—— 她又怎么会在乎呢? 他以前,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与她不同,他的刺、他的傲骨早已在爹去世的那一天,被人用最狠绝、最干脆的方式折断了。 一些不那么愉快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起,仿佛是一块心头的烂疮,无法剜去、无法结痂、也无法......释怀。 那些毒打他、威胁他、推他去填枪口、占他功勋的人,被他埋在土里,第二年,从腐败的土壤中钻出最鲜艳的花。 那时,蒋北铭长久地盯着那纤薄的花瓣,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刻薄而艳丽的脸。 他想,他一定要守护好他的玫瑰花。 不让她弯折、不让她凋落。 让她娇艳欲滴、让她百无禁忌。 被折断的人,有他就够了。 男人单膝跪地,高大结实的身体一寸寸地伏下,那向来挺直的脊背弯曲着,头颅低下,郑重其事地捧过她的手,珍重万分地吻上去。 朱珠感到手背一烫。 蒋北铭正年轻气盛,浑身热得像是个小火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偏高的体温,和他的气势一样灼热逼人。 被他唇角贴吻的那块皮肤,仿佛被火星烫到一般,热意顺着血管传递到指尖,又回流到心脏,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心跳开始加速。 这无关感情,只是两个单身男女之间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在干柴里浇了一泼热油,此刻只要送上一点火苗,就能燃成燎原之势。 嗯,春天了,又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交配的季节。 朱珠垂眸看着蒋北铭的一侧断眉,轻轻翻过手掌,手心贴着他的脸,慢慢摸上那处硬而黑的毛发。 常说断眉者断情绝爱,男人一生波折,易结愁怨,无法终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