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用,”朱珠翘起唇角,“脱个裤子而已,没必要这么繁琐。” 在那似笑非笑,能看穿他内心的锐利凤眸中,魏恬看到了满脸通红、局促不安的自己。 ......就好像,他着急想要承宠一样。 不不,他绝对不是想讨好她!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如此草率粗糙,总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没有簪花、没有沐浴、没有焚香,甚至连一同用膳都不曾。 不像旁人侍寝时的认真郑重,她更像是一时兴起拿他取乐,虽然魏恬并不期待她的恩宠,但这个样子,显得他是那么低贱。 他纵使在军营中长大,不似平常男儿那般精细,但到底是家学渊博,武将世家,她怎能像对待青楼里的小倌那样对待他! 仿佛......是在告诉他,他在她眼里,连最低贱的男奴都不如,不值得在他身上多花心思。 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笔直匀称,有着漂亮而健康的肌肉线条,如同上等的玉柱,在淡淡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蜜一样的光泽。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魏恬赶紧闭上眼睛,喉头发紧,莫名其妙地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声重得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进宫时,母亲给的那个小册子呢? 一会要怎么做? 她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笨拙? 不对......今天的耻辱,他一定要牢记在心。以后苦练功夫,为魏家报仇! 膝头一凉,魏恬浑身的肌肉紧绷,差点叫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女帝,“你在干什么?!” 朱珠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罐,指尖沾了点药膏往他膝盖上抹,闻言无辜地眨眨眼睛:“看不出来吗?朕在给你上药。” 上药?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那上面全是她罚跪时留下的血痕,原本已经止住了血,今天一活动,伤口又崩开了,血液染红了他的罗袜。 而此刻,目高于顶的女帝正悉心地涂抹着他的伤疤,清凉的触感盖过了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疼痛,甚至连焦躁的心都静了下来。 身为武将,他从小就跟那些长在深闺、弹琴吟诗的男子们不同。 母亲不嫌弃他是个男孩,对他倾囊以授。可以说,这种程度的小伤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连涂药的必要都没有。 ......魏恬想起昨天他拖着两条残腿一瘸一拐地回到寝宫,不肯请太医,自己用针将没入血肉的玻璃碴挑出来的场景,突然感到眼睛发干。 明明昨天那么痛,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女帝、一边担心自己的腿会不会也因此废了的时候都不想哭的,可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委屈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