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萧翡垂手,唇畔抿成一线:“萧翡自幼长在中州,与北州男子到底是不同的。” 朱珠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 中州国男尊女卑,男子当政,所以女子便全都弱柳扶风、足不出户相夫教子。 而北州国恰好反过来,因此练武、科考、为官的成了女子,蒙面、束腰、装扮的成了男子。 ——说到底,男子和女子,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事实,然而这与他自小受到的教育相悖。 如果承认了这一点,岂不是在承认,中州国的男子亦能成为北州国的男子,而中州国的官家小姐们,亦有宏图之志呢? 萧翡骤然想到,中州的皇室之中亦有喜好天文算筹、打马扬鞭、敢与男子一较高下的奇女子。 然而,只因她是女子,在中州国内,无论她再优秀,也只能沦为结亲的工具。 那么,贵为皇子的他,在北州国内,也只能自断谋略,安心做一个平庸后妃。 这让他怎么接受! 拳头死死攥紧,萧翡猛然抬眼,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长在深宫,学得是帝王之术、御下之道,你想让我和你后宫的男人们一样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这不可能!” 他摘下耳畔的花,狠很贯在地上:“陛下就算不想结盟,只要能将我送回中州,萧翡亦会将一半国土,拱手相让!” 面对他的暴起,朱珠表现得很淡定,她可惜地望了一眼地上的花,笑道:“有何不同?” 女子长身玉立,鬓角风流,眼神锋芒毕露:“这是朕的国土!朕的江山!朕的后宫!萧公子来了,岂能想走就走?”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发冠、腰间的香囊和流云般的广袖,道:“萧公子口口声声说着气节风骨,做起这讨好之事,不也顺手得很吗?” 萧翡眼皮微颤。 朱珠语气讥诮:“你似乎还不明白局势,你哥哥将你送过来,你就是朕的玩物。是男子,就要按着北州的规矩来! ——更何况,朕也没有落魄到,利用一个小小男人出卖故国来取胜。” 她笑着伸出手,在萧翡肩上按了按,转身离去:“既然不想学北州的男子,那萧公子或许可以学着你中州宫里的娘娘们是如何做的。 记着。朕喜欢知情知趣的人,结盟这种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毕竟,只有双方势均力敌,才叫盟友。” 而你,是男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