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出了医院大门。 许清藏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胸口堵的厉害,连呼吸都困难,她扶着墙边边一直滑到了地上。 “是我害了软软,是我害了她。” 尽管许清无数次想离开,想带阮书意离开。 还是会因为阮建国事后的苦苦哀求又一次次心软。 然后不断催眠自己,为了给软软一个健康的家庭,还是要熬下去。 她眼泪顺着眼眶溢出来,像流不尽的长河,“我还是太怯弱了,懦弱到差点亲手害死了我的女儿。” 许清手握成拳。 一拳。 又一拳。 重重的捶打着胸口。 她再也不能心软了。 对于阮建国。 再也不能心软了。 许清瘫软地坐在地上,女儿躺在病床上的画面太刻骨铭心,心痛到让她生出某种豁出去的信念来。 她瘫在地上。 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用了好多年的手机,拨通了阮建国的电话。 “喂。”她咬住唇,忍着悲意冷静道:“你不是问我钱在哪儿吗?” 那人熟悉的,燥烈又狂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哟,怎么想开了?” “看样子,还是得找小畜生啊。”阮建国语气带着还未彻底醒来的躁动,“打一顿,你们娘俩不就老实了。” “阮建国。”许清拿着手机的手抖的厉害。 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冷清清,她说:“咱们见一面吧,我带上钱,你带上你自己就行。” “成。” .... 阮书意醒过来的时候,日头正烈,窗帘让人敞开了,窗户透出一丝丝缝隙。 清凉的风吹拂着病房里的纱帘。 她睁了睁眼,眼珠骨碌碌转了圈,张了张嘴,喉咙干的厉害。 声音带着撕裂的哑,很轻的喊了声,“姐姐。” 庄斯宜看见小姑娘醒了,先是惊喜,而后嘴硬心软的瞪了小姑娘一眼:“遇到危险了不知道跑?不知道先认怂?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学到了狗肚子里了啊?” 阮书意眨巴眨巴眼睛,想撑着床侧起来,碰到了伤口,她疼的“嘶”了一声,又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小姑娘的杏眼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可怜吧唧的瘪着嘴,“姐姐,我还没大病初愈呢,你就说我是狗。” “....” 庄斯宜看了眼小姑娘。 简直让人磨没了脾气。 她想,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伤心的事情,就让它停在昨天吧。 她从床头给小姑娘倒了杯温水,叹了口气,又扶着小姑娘慢慢起来。 用尽了平生所有的温柔和耐心,轻轻哄道:“喝点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