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脑中浮现出她曾经找到过的一些蛛丝马迹,谢柠将那些线索缓缓组合,看向卢森教授:“我一直没问过您的中文名字,请问您姓楚吗?” “是。”卢森教授点头,“我叫楚岷。” 谢柠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您曾经在城南精神病院心理科对不对?我去找过您的。机缘巧合下,我拿到了陆斯泊曾经的一个钱包,里边有一张城南精神病院的挂号单,但是患者名字写的不是他。” 而是赵姿含。 现在谢柠懂了,那张挂号单,是陆斯泊以赵姿含的名义,给他自己挂的号。 而且那个钱包里有他和赵姿含的合照,不光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交,更因为他们两个都有心理疾病,是同病相怜的病友。 那个钱包里,放的纸钞都皱巴巴的,但是陆斯泊一直都是个很干净整洁的人,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他没空去注意那些细节。 当时无法想通的事情,谢柠现在都明白了。 “他很小心,不敢以自己的名字挂号,怕被人知道。”卢森教授——楚岷说,“他说,他有个叔叔家的妹妹,有双相情感障碍,他妈每次提起那个姑娘的时候,都很轻蔑,瞧不起她,说那个姑娘就是矫情。所以,他就更小心了。” 楚岷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来:“做心理医生,见到过太多患者被人说矫情,这种大环境让人太无力了,我也希望我的患者们都可以被人理解,他们不是矫情,他们真的是生病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悲剧。” “我和陆斯泊认识了许多年,与其说是医生与患者,我们更像朋友。我以为我可以治好他,却没想到,他还是走到了那一步。我很难过,以至于无法正常工作,于是我从城南精神病院辞了职。” 楚岷望向天际,阳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为数不多的黑发也被镀上了银光,整个人一瞬间更加苍老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世事无常。陆斯泊以为你已经完全走出来了,所以没有眷恋地结束了他自己的性命。没想到他的死,却成为了你又一场噩梦的开始,让你被他家里人误会,让你的婚姻不幸,甚至也让你步了他巨大压力下无法正常生活的后尘。” 楚岷唏嘘不已。这世界上的事情,太难说清楚了。 要是陆斯泊知道他的死会带来之后这一连串效应,他一定会再坚持坚持,让一切在看似正常的轨道上进行。 谢柠双臂掸着膝盖,脸靠在胳膊上,静静望着陆斯泊的照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