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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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跟着他出来办事的都是他自己养的人,连他爹都不知道的心腹,他总算还是理智尚存,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立在他左边的那个看辛弛脸色好了一些,才终于敢问:“少爷,宴府……还要继续盯吗?”

    辛弛黑着脸看他一眼,说:“不了。”

    宴淮已经放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有什么好盯着的?跟姓宴的争一个小东西,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自然办不出来这种事。

    一个玩意儿,他还不至于没了季安就不行。

    既然小宴二爷喜欢,那就送他好了。

    跟着他的两个人不敢多话,请了安退下,辛弛才一拢身上的披风,面色阴鸷地抬步往辛府的方向走。

    但辛弛没想到,在得知季安不是被迫寄居在宴淮府上那一刻开始,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跟他作对起来。

    先是在摔跤场技馆连输几注,把当日的带在身上的银票全输进去了不说,还险些因为付不上赌注的钱被赌场的人上门讨债,他抵押了块随身配的玉坠子才算罢休。

    事后才想起来那玉坠子是老太太给他的,不能真抵押出去,又费了不少精力,花上了三倍的价钱才又赎了出来。

    接着是他过手的一桩生意出了问题,私账和明账没有对上,险些牵连到在京为官的那位亲戚,惊得整个辛家鸡飞狗跳,辛弛同账房还有京里来的两个人一块熬了几个晚上才将这漏洞补上。

    他熬得眼下青黑,肩酸背疼,脑袋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事情办好躺上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喊:“季安,爷肩膀……”

    喊到一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实在太困,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便觉得不大爽利,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酸痛更加严重,被窝里也一片冰凉,是着了风寒的迹象。

    他喊了人,寻着习惯去摸床边案头的暖炉,结果半晌没有在习惯的位置摸着,费力睁开眼睛去寻,案头是空的。

    辛弛原以为是个下人就该知道给主子暖被窝,也该知道掐着他起床的时候将手炉衣服都备好,现下才发现,原来只是季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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