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用。 今天中午到我家吃饭。 不用麻烦。 有什么麻烦?你能去,我爸妈不知有多高兴。 李非知道,贺文锐的爸爸是卢士平的战友。他说,看情况再说吧。 今天怎么情绪不高?见李非不应,贺文锐又笑说,跟老婆怄气了? 没有。 嘴硬! 昨晚有人上门到我家闹事了。李非说。 谁? 红星玻璃钢制品厂的一个家伙。还带了一帮人。 贺文锐心里暗自吃惊,问说,是不是姓何的那个家伙? 应该是的。他说送了我五千元钱,逼我还给他。 李非说这话时,故意拿眼睛去看贺文锐。看他如何反应。贺文锐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他毫不难堪,反而幸灾乐祸地笑着。 李非哪里知道,贺文锐此刻的笑,是笑他和他同样收了别人的五千块钱。他被人家闹了;而他没有。 何水军第一次上李非家的门,是贺文锐透漏的地址。送的什么礼,何水军没说,贺文锐也没问。 贺文锐揣测,按常理,何水军是不会空手上李非家门的。而李非只字未提,想必是笑纳了。这让贺文锐心里感觉踏实:世上没有不爱钱的人。李非和他都是如此。 让贺文锐不解的是,李非既然收受了何水军的钱财,又为什么抹脸无情不给红星厂机会呢? 这家伙们缺德!送给人家的东西,哪有要还的道理。贺文锐揶揄道。 我的魂收了他的五千块钱?怎么可能的事!李非恼怒地说。 贺文锐劝解说,这条疯狗乱咬人。不理他就是了。见李非没应,又说,你没问他,他在哪里给了你五千元钱? 他上次晚上找到我家,我门都没让他进门。他把两瓶酒丢在门口就跑了。 酒给别人拿走了? 没有,我拿进屋了。随手放在鞋柜上,准备第二天拿来单位交公,结果搞忘了。 酒呢? 让我老婆拿去送人了。 贺文锐坏笑道,要是他真的在酒盒里放了五千元钱,那就好了别人了! 亏你想得出来。李非说。 笑话。后来怎么搞了? 我拿了纸和笔,逼着要他把自己说的话写下来。他不敢。 你要他写下来干什么? 我说要告他诬陷罪,他给吓住了。 见鬼,怎么反倒搞成他审问我了! 幸亏去的一帮马仔中有一个明白人。李非说,你听说过沈东荣这个名字没有? 贺文锐皱着眉头想着,样子有些夸张。 原香州县的老县长,马仔中领头的是他的小儿子。一九八三年严打时,因流氓强奸罪获刑。判了十五年,减刑后刚刚放出来。其实他也是冤,当时才十五岁。跟着一帮大孩子混,见别人上,他也跟着上。几个人轮-奸一个女孩。 看来这家伙比我还坏!贺文锐近乎无耻地笑着。 见贺文锐轻松自如,一点不像心里有事的样子,李非疑惑了:难道何水军也在诬陷他? 他太想知道真相。也必须知道真相。他冷不防用半真半假的口气问:姓何的那家伙是不是给你送了五千块钱? 说话间扭头拿一双利眼死盯着贺文锐不放。 对于这突如其来地袭击,贺文锐有些猝不及防。惊愕之际他目光躲闪,以致自行车龙头也晃动起来。但极强的应变能力让他随即镇定下来。他用死硬的口气说,他送钱给我做什么?我又帮不上他什么忙! 然而,就是这一刹那间地躲闪,足以让李非看到了真相。 文锐,你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李非在心里哀叹道。 第(3/3)页